,是嗎?”我完全不相信。
“岳父大人,還有……老爺子,這兒好像不是說話敘舊的地方吧?”身為新郎官,池中寒終於開口提醒。
“啊啊!對了對了,得先拜堂!神……老爺子!怎麼辦?要拜堂了!”阿爹馬上就急起來,手舞足蹈,比我們當事人還要緊張。
我與池中寒對視,都無奈。
紅浩江笑呵呵地拉拽著緊張過頭,不知要如何是好的阿爹,往宅裡去,這時紅娘與紅郎終於可以高呼──“新娘迎進府!從此恩恩愛愛,百頭偕老──”
從宅門走到大堂的路還挺遠,而滿庭都是人,隨處可見都是我認得的,自然也有我不認得的,他們臉上都是笑容,有祝福,有看好戲。
池中寒牽著我的手,俯看我:“是這樣走過去,還是讓為夫抱你?”他眼裡,全是笑意,話中半調侃。
明明是感動,可我還是忍不住瞪他一眼,“你不走我走了。”說著反拉他的手,率先往前走。
聽聞身後那輕笑聲,是幸福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婚禮似乎跟尋常百姓的好相近,高朋滿座、呼聲高起。當鞭炮響起之後,奏樂開始。
高堂上坐著阿爹與身為乾爺爺的紅浩江,而我與池中寒站在堂下。
正迷茫著,喜禮生高呼誦唱:“香菸縹緲,燈燭輝煌,新郎新娘齊登花堂──”然後我們二人被人推了推,靠近著面前堂外。
禮生又誦唱:“一拜天地──”聞著聲的同時,有人攙著我向堂外鞠躬,我偷偷瞄同時鞠躬的池中寒,正巧撞上他也同偷瞄我,我微愣。
二人直起身,轉身面向堂內,上座的阿爹與爺爺,而阿爹身邊正站著笑得喜滋滋的喲喲,她正朝我擠眼,那模樣俏皮可愛。
禮生趁機誦道:“二拜高堂──”
這一聲響,不知為何,眼忽然一酸,覺得有水珠就要湧出來……十八年了,阿爹一個人將小小的我撫養成人,他從小想著培養我長大之後能考取功名,然後娶個嬌妻,生兒育女,而他老人家便可以享於兒孫滿堂──
可我,背著他離了家,還愛上一個男人,如今還厚著臉皮與這男人成婚,他老人家面對別人的指指點點,卻從不告我知……
“拖兒?”
聽到池中寒帶著疑問的聲音,我才發現自己還鞠著腰,而他已直起身,正擔憂地看我。
滿眼溼潤,我看著他,而他一見我這模樣,那俊美的臉上一急:“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看他那模樣就要終止婚禮似的。
一急,拉著他,朝禮生哽咽道:“請再誦一次。”說完拉了拉身邊的男人,不管他同意與否,我“撲通”一聲跪在地。
周圍響起一片驚呼,可我不管。
池中寒沒有猶豫,見我的模樣大概也猜出我的心思,跟著也跪了下來,這倒讓我震驚不小,我只是打算自己跪,因為上堂是我的阿爹。他身為堂堂的寒王,而阿爹與紅浩江也不過是一介平民,哪有王爺跪平民的道理?
可是,他卻毫不猶豫地跪下了。
明明,於禮不合;明明,男兒膝下有黃金。
禮生也都嚇住了,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被池中寒一瞪才語聲不穩:“二拜高堂─”
池中寒牽著我的手,撐在地上,我們雙雙朝上座之人叩拜。
阿爹,小拖感謝您帶拖兒來到這個世上!感謝您不辭辛苦將我養育成人!感謝您成全我的任性……
在上座的阿爹,都跨出步,伸著一雙手,“起來,快起來!跪什麼跪,這傻孩子……”他的聲音也哽咽著,是喜是憂也只有他最為清楚了。
池中寒拉了我站起來,二人這時才面對面,他盯著我,很認真地盯著我,好似他所看到的,全部只有我一人。
“夫、夫夫對拜──”
那禮生終於聰明一回,因為拜完之後,我是含笑的,而池中寒是笑眯眯,那禮生偷偷鬆了口氣,才喊:“送入洞……”
“不可以拜堂!”
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伴著內力傳來,生生阻止禮生最後的一句,也撩起一陣風,吹得滿堂燭火亂飛。
“有刺客──”外頭的護衛軍而高呼起來,外頭已亂成一團,而堂也亂了,大家紛紛看戲的看戲,害怕四處竄的四處逃竄。
“小拖,完了,他追來了!”阿爹不知何時已閃到我身邊,那不是擔憂的目光,而是一臉的看好戲。
一愣,“什麼追來了?誰追來了?”我疑問。
“你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