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從他手中接過木匣。
'君逸?'
'我幫你看看,你去找吃的……?'交代化作疑問,因為白彥海脫了上衣就打算到溪裡抓魚。
'我今天不想吃獸肉,剛剛才一起聽過你吹的蕭呢!'白彥海坦白道。
平常抓些小動物烤來吃他是沒什麼感覺,但是在剛才親眼看見兔子、小鳥溫順的聽著溫柔的旋律,現在卻要他剝了兔子皮烤兔肉……有些心理障礙。
不想吃……席君逸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的低下頭,沒有理會白彥海離去的身影。
他不提他都快忘了……很久以前的自己,一直把這些動物當朋友……直到被十大惡人發現,強迫他拿動物朋友當活靶,強迫他吃下他們的血肉。
最初他是吃一餐吐一餐,後來卻逐漸習慣了。
真正讓他心痛的,是他被迫殺死主動靠近自己想撒嬌的小動物……
忘記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對這些動物付出感情了。
他們不能喜歡他,因為他隨時會必須殺了他們。
大石邊毛茸茸的灰影子還在,他愣愣的看著灰兔子,轉頭看著在附近徘徊的黃鼠狼,心下了然。
滑下岩石,伸出手指接近略為害怕的兔子,輕抓柔軟的兔毛,看著兔子從畏懼到舒服的眯起棕色的眼睛,腦中卻不由自主的響起十大惡人的聲音——
還不動手殺了他!你不殺他我就殺你!
他的呼吸更輕了,清朗的眼神卻蒙上迷霧,修長的手指隱約透著指勁……
'君逸,你吃兩隻就夠嗎?'
白彥海的聲音像道雷一樣的劈上他,陡然回神,及時收回要捏碎兔子脊椎的力道,改成溫柔的撫摸。
他被自己的反應嚇到了。
'君逸?你的臉色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