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我的計劃罷。呵呵,是我多慮了——您既然不愛我,當然不會因為吃醋搞破壞。”
他這話一出,拂塵便是想要阻止也不能阻止。拂塵冷哼一聲道:“你要做什麼我管不著,只要別再造殺孽——外面什麼人?”他猛然拉開房門,身影一閃到了院子裡。
谷潛流跟著追了出來,看見屋頂拐角有人影一閃,他不假思索縱身一躍,跳上房頂追了過去。
拂塵正猶豫著要不要也追上去看看,這時淨心疾步走了過來,道:“拂塵師叔,雲龍山大寶寺戒貪大師雲遊到此,住持身體不適,讓師叔您去接待一下。”
拂塵只得跟著淨心去了。在前院一間禪房裡看見一個風塵僕僕的老年僧人正在飲茶,看見他進來老年僧人起身問禮。拂塵含笑上前回了禮,待看見僧人清矍和善的面容時不禁震了一震,剎那間面色變得慘白。
再說谷潛流追到寺門外,前方那人忽然頓住了腳步,回頭冷冷瞪著他,正是江照晚。谷潛流心中一動,放柔了聲音道:“照晚,你聽我解釋好麼?我殺害你爹毀你山莊是不對,可我當時也是走頭無路,我做這些全是為了愛你啊……”
江照晚連聲冷笑:“你就再不要說這種話叫人噁心了!你殺我爹更大的原因只怕是不想有人與你分享絕世的武功!”
谷潛流硬著嗓子強辯道:“不是,我真的是怕你發現真相後不原諒我,所以我才殺了你爹滅口的!……”
“住口!”江照晚瞪目厲喝一聲,咬牙道:“我成親那夜潛入新房後又殺死韓斐的可是你?”
谷潛流顯然吃了一驚,他眼珠轉了轉,道:“你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你少裝模作樣?那夜我明明在新房裡聞見了‘清風’的香氣,與我爹被殺那夜他房裡的味道一模一樣!”只是發現江子奇被殺時已是清晨,房裡的香氣已經很淡,而當時江照晚腦子中又亂成了一團,所以一時沒有回想起來。直到適才聽那丫鬟提起要在新房裡薰香時,他才忽然想起那夜他回到新房後聞見的迷香味道與“清風”的味道一模一樣。
谷潛流辯解道:“會用‘清風’的不止我一人。剛才你可能也聽見了,拂塵他其實是我師父,他也會用。”
江照晚一怔,隨即譏誚道:“你居然想要栽贓嫁禍你師父,虧你從前還說愛他!”又恨聲道:“我早該想到是你:韓斐死的時候身首異處,而且脖子上明顯是刀傷切口,與那日你在十里亭邊飛刀殺馬的方法一模一樣。還有如果潛入洞房的不是你,你又為何要讓歌雪活著?我可不信你那麼好心,會看在我的面子上留著她——你留著她是為了那個孩子!”
谷潛流面上陰晴變幻了一陣,知道再掩飾已無用,索性道:“我也是迫不得已。至於那個韓斐,誰叫他那個時候闖進來?剛好我讓他做替罪羊。”他這麼一說,便等於是承認了。
江照晚氣得握緊了拳頭,怒聲道:“歌雪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那樣害他?”
谷潛流悵然嘆了口氣,望著他的眼睛悄聲道:“怎麼沒有冤仇?她既是你的妻子,便就是我的情敵……你知道麼?我第一次見你並非是你成親那日,而是在你成親一個月前。有一日夜裡我潛入山莊去找朱朱,湊巧看見你坐在湖邊水榭裡發呆,那夜你穿著冰藍色的衣衫,髮髻被風吹散了,四下飛舞,影子落在水裡,輕輕盪漾著。我呆住了,半晌沒能回神。又聽見你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我聽了心裡一酸,差點現身安慰你……從那夜起我便愛上你了……”
“夠了!”江照晚咬牙切齒打斷了他,“所以你就害歌雪?——難道說十里亭外你的馬匹受驚也是你搗的鬼?”
谷潛流卻搖了搖頭,道:“馬匹受驚是個偶然,否則我也不會飛刀救風歌雪了。只是這個偶然的機會讓我看見了她的長相。本來我想著你心有所屬,大概也不會愛上她。可等我發現她居然是個絕色傾城的佳人,便有些吃不準了。所以我就先佔有了她,本以為這樣便能拆散你們姻緣,沒料到你居然認下了這事……”
“住口!”江照晚忍無可忍,開啟玉扇便朝他攻了過去。谷潛流拔刀正要擋開他的攻勢,這時忽有白色人影一閃,兩人尚未反應過來,手中武器已到了那人手中。他們不由自主各自後退了幾步,站定後朝那白色人影望去,卻是拂塵。
江照晚冷哼一聲,對拂塵道:“拂塵,這是我與他之間的恩怨,請你不要插手——又或者你是要公然護著他麼?”
拂塵“阿彌陀佛”一聲,正要說話,這時一個老年僧人走出了寺門,雙手合什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