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職的旨意,並未經過中書省草擬,又未透過門下省審議,當堂發出,燕立國以來,確實少有。眾臣都以為,皇帝無後宮無子嗣,這一個太子太傅的官職落不到實處,頂多是趙明中信口汙衊後,皇帝以示安撫之策,因而並未有大臣站出反對。聞靜思卻心中通透,自己卸去丞相之職後,仍有資格參政議政的,也唯有靠太子太傅這一官銜。雖然害怕聖眷過隆引起紛爭,也沒有推辭不受的餘地,只好雙膝跪下稽首謝恩。“臣,謝陛下恩典。臣有一事相求,請陛下恩准。”
蕭韞曦清楚他要說什麼,眼底有著淡淡的無奈,面對聞靜思,他無法拒絕,只有接受。“愛卿請講。”
聞靜思淡淡地道:“臣身體有恙,請休朝會。政務上恐無法盡心於陛下,今願辭去丞相之位,讓與賢明之士,輔佐陛下,匡扶社稷。請陛下恩准。”
一語既出,所有朝臣都記起了上個月聞靜思血染廣賢殿的事。雖然後來皇帝輕描淡寫的將此事帶過,可是想到聞靜思休整了近一個月,今天甫一入朝又以身體有恙辭去相位,不得不讓人重新關注起來。幾個親近他的臣僚開口勸留,卻無人能動搖那道挺直的背影。
蕭韞曦怔怔地看了會跪在面前的聞靜思,壓下心頭湧起的空曠之感,狠狠道:“準!”
一堂朝會一場風波,蕭韞曦看著慢慢退出的朝臣,深深吸了口氣,迴轉正德殿。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