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寒顫,偏了偏頭想避開,柳殘夢更順勢沿著頸項往下吻去。
吻滑過喉結,感覺祈嚥了口口水,喉結微微一動。柳殘夢無聲地輕笑著,來到衣領之處。
手壓制著手垂在身側,沒法解開衣襟,柳殘夢用牙齒咬在祈衣領盤龍珠扣上,舌尖頂著,慢慢將珠扣推
開。
一顆,兩顆……適才被柳殘夢拉攏上的衣襟再次完全鬆開,祈喘息著,十指扣緊在牆上,指都泛了白。
吻落在鎖骨上,落在昨日啃噬過的地方,反覆吸吮,將快褪色的紅痕再度鮮明吮出。
繼續用牙齒咬著鵝黃色的外衣,將衣服扯下一邊肩膀,再咬開他的中衣,現出白晰的胸膛。祈身上除了
數處吻痕,最明顯的,就是肩上那兩道新舊傷口。因為昨日的迸裂,傷口呈著鮮豔的紅色,細長而妖異
。
祈世子抿緊唇,像孩子般倔強又脆弱,黑髮垂在頰側,不停地扭轉著手腕--柳殘夢因為低頭往下,所
以鬆開了對他肩頸的壓制,使他能得到更大的掙扎空間。他雖功體受制,到底是習武之人,柳殘夢漸漸
也覺不便,索性將他兩手都拉到頭領上固定。
變故發生永遠比預計的快。
柳殘夢才將祈世子的手拉過頭頂,只覺得祈手腕一轉,骨胳密響,已如蛇般自他掌中滑脫。下一瞬間,
一道細長黝黑的鐵絲已縱橫交錯,在他頸項間繞了一圈。
鐵絲兩端捏在祈世子手裡,只要一用力,就可扭斷他的脖子。x
祈的髮束玉冠落在地上,滾了幾滾,停在柳殘夢腳邊。他的長髮散落,眸子潮溼,卻帶著得意而戲謔的
笑容。
「好大一顆頭顱,不知重幾斤幾兩。」
「不多不少,正好五斤七兩。」柳殘夢神色微變,也笑了出來,低頭看看頸間似乎纖細得一用力就會斷
裂開的鐵絲:「……這個可是柔腸寸斷?」
柔腸寸斷乃名匠莫怨以烏金淬合柔腸草打造而成的名器,收合極易,合起時又細又薄,可當薄刃,散開
卻足達十丈之長。其堅韌鋒利,不在莫怨所打造的名刃之下。以柳殘夢之能,也不敢妄動。
皇宮中什麼奇珍異寶沒有,這柔腸寸斷雖是珍稀難得之物,又豈比得上九葉靈芝珍貴,祈會有柔腸寸斷
在手,自不奇怪。
「既是識貨,就別亂掙扎,別得區區一個不小心,扯斷你這五斤七兩的好頭顱了。」將柔腸寸斷兩端都
繞在右手指頭上,祈單掌攏好衣服,拍了拍柳殘夢的臉,順手點上他逆血七穴,笑嘻嘻道:「現在落在
區區手上,可知區區這刻等多久了?」
逆血七穴被點,氣血反衝,經脈虛寒實熱,幾欲撐破三十六週天。柳殘夢痛得臉上微微冒汗,嘴上卻笑
道:「大概知道,從天香樓開始祈兄就在等這刻了。」
提起天香樓之事,祈不由手一緊,鐵絲勒入柳殘夢脖子,柳殘夢體內正氣血反衝,得了個破口,狂溢而
出,將傷口撕裂得更大。
「不錯啊,從那一刻起,區區就在等著今日了……」手指在鐵絲上一劃,割出一道深刻的傷口,血如滾
珠。祈將手指探入柳殘夢唇裡,拇指壓著食指,溢位更多鮮血,「吞下去。」
「你這是要與我飲血為盟嗎?」嘴裡含著指頭,柳殘夢說得有些含糊。祈一皺眉,將食指按在他溼軟的
舌尖上,制止他接下去還會說的話。
空氣中只隱隱聞到血腥鐵鏽之氣。
過了半晌,確定流了這麼多血,柳殘夢不想喝也得喝下後,祈世子才將手指抽回。他的臉因為失血過多
而略顯蒼白,神色卻是說不出的自得。柳殘夢眉間浮起一層黑氣,又慢慢散去,苦笑道:「柔腸寸斷,
萬蠱珠,我到底太低估你了。」
萬蠱珠的毒效需要以人血培養,毒效只在三天之內。祈自然不可能事先服下,而應是隨身攜帶的。柳殘
夢看著祈世子腰間那塊瑩綠的玉佩,上方歪歪斜斜刻著一個情字,正是自己還與他的那塊玉佩,開始嘆
氣。這玉佩放在自己身邊已有多年,有沒機關他自然十分熟悉,便沒搜走,哪想到祈拿回去後會馬上鏤
空玉心鑲入萬蠱珠。
「能換來柳武聖一聲低估,也是難得。」祈世子心下得意,笑嘻嘻道:「柳公子,此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