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包括此刻依然揪著南王襟口的洛淵渟。
瞧得眾人皆替這來自洛陽的小王爺捏把冷汗,同時亦好奇橫霸長安的南王會如何處置。
就在大夥兒引頸等待中,一聲長蕭如白雲孤雁畫破兩造對峙的沉悶氣氛,引去岸邊所有人的注意,也引去南王跟洛淵渟的眼眸。
* * * * * *
簫聲,來自對岸舞臺。
人影,出現在舞臺上的屏風後方。
隨著蕭聲的吹奏而款擺,時而低旋、時而回轉,人影就這麼映在屏風上頭婆娑起舞。
須臾,蕭聲停了。
人影,也跟著停了。
接著蕭聲又起,屏風上的人影也隨之從屏風後方舞出。
一身的素雅白衣,一頭的烏絲搖曳,隨著水袖一甩,轉面向眾人的更是一清麗無暇的素顏面容。
眾人為此譁然,懷疑、互問的聲音瞬間此起彼落,就因舞臺上的不是傳言會出現的逍遙閣美豔掌事,而是位俊逸儒雅的纖弱少年……
是少年吧?
這疑問同時浮現在眾人心中,可才浮起,便被那時如翾風迴雪般輕盈、時又如游龍鴻雁般矯健的舞姿吹散。
如此不同的體現融合在一人身上,卻沒有違和的感受出現,瞧得眾人好奇倍增,更被那一甩袖、一撇頭、一頓足的動作深深吸引,著迷再那變化萬千的優美舞姿中。
隨著舞姿幻化,蕭聲也跟著似虛似幻。
時而縹緲、時而高昂、時而泣訴、時而悠盪,跟舞臺上的舞者搭配的天衣無縫,緊緊地攫住所有人的聽覺。
就這樣,眾人全沉醉在舞臺那方營造出的悽迷氛圍。
而這之中,唯獨洛淵渟越瞧越恨。
因為他注意到晨曦月其中一個彎身動作後,撩起覆在舞臺前方的一片黑布飛旋。
他壓根沒再瞧著後來的舞蹈,只知道隨著那塊布的掀起,緩洩流溢位的是不輸月色的柔潤澄黃,由下而上的透出光亮。
☆、(6鮮幣)悍「婦」不二價
而這光,該死的讓晨曦月只要一靠近舞臺邊緣便會倒映到河面上,且同時,跳著舞的晨曦月便會直直的朝他睇來,無聲的告訴他……舞臺上的他、映襯在屏風上的他、倒映在河面上的他……他辦到了他所要求的事!
對影成三人……該死的對影成三人!
他到底是怎辦到的?單憑月色不可能讓眾人瞧清河面上的倒影,所以那道光……到底是哪種該死的光芒?
「還真美呵,原來這就是掌事的真面目?瞧得人心癢難耐了。」
南王的話如烙鐵直燙洛淵渟心房,「我只問一次……」握緊雙手,雖然對自個不知何時鬆開南王襟口這事頗惱,可若南王的答案真如他所想,那這回……他絕不簡單作罷!「你同月月當真是十多年的朋友?」
「你說呢?」
南王的回答參了曖昧的笑,瞅得洛淵渟想也沒想的揚聲高喊:「來人──」
更在這句高亢的呼喊後,赫赫出現騎著馬、著戎裝、提著槍,殺氣騰騰的一列騎兵。
嚇得眾人全往後縮,深怕一個沒注意便莫名成了亡魂。
「把這人給我帶走!」
洛淵渟壓根不管眾人的反應,更是豪不客氣的直指南王鼻頭怒喊。
而他的話則是引來跟隨南王的那群人騷動,「臭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位是誰?」其中一人當先鋒的推了洛淵渟一把,其餘的人見狀亦跟著叫嚷。「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
「把這些人通通給我帶走!」此起彼落的叫囂全數在淹沒在洛淵渟這聲嘶吼,如滔似浪的怒意震得所有人驚愕,更為瞬間掃過臉面的凌厲黑眸而驚跳。
落下這句話後,洛淵渟不等軍隊有所行動,一個提氣縱飛,越過河面落上舞臺,而後抓住舞臺上的晨曦月再度一個縱身,消失在眾人眼前。
完全不管接下他命令的軍隊是否會惶惶無措,因為他相信隱匿在人群中的某人定會幫他搞定。
現下……該是他跟晨曦月正式解決問題的時刻!
* * * * * *
「洛淵渟──」
猛地被人甩上床的晨曦月一個翻滾,堪堪穩住身子的同時卻又被人一個箭步壓下。
壓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此刻赤紅著雙眼瞧他的洛淵渟。
那眼神恁地駭人,而那眸色更是詭異得令人窒息,「你知不知道你做了啥?」可就算驚駭,他也得努力壓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