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洛淵渟的言語或許可以歸咎於懵然無知,畢竟剛過束髮之年,心智仍與幼童無異。但,在他抱著洛淵渟應當會隨年歲增長而逐漸成熟的想法忍了幾年後,他著實再也忍不下去的選擇離家。
誰要洛淵渟打束髮那年後心態便再無精進,可見著人的欣喜卻是教他忘了這點……不,該是再接到大哥來信說洛淵渟也離家後便全然忘了他該死的爛脾性,滿心擔憂著獨自一人的洛淵渟是否無恙……
驀然,微強的風勁刮過臉龐。
劃斷晨曦月的心思,也劃斷不該的回想。
努力沉澱心情,接著深吸一口氣,而後緩緩吐出。
心底再怎麼不願還是得畫下句點,碾斷這十幾年的情思,對洛淵渟跟自己都好……
猛地,一道強烈的視線緊鎖臉面。
瞰尋,對上的竟是洛淵渟那雙直探而來的凌厲眉眼。
震得晨曦月心下一跳,此刻的洛淵渟莫名的教他覺得陌生,好似不識得似的,可那眼、那眉、那輪廓明明就是掛上心口十幾年的人……
罷了,今晚過後也等同陌生人了。
斂下眼,晨曦月不再與洛淵渟對望。
接著縱身一躍,消失在這幽幽夜色之中。
而隨著晨曦月的消失,洛淵渟驚得立即起身。
若不是身旁坐著的人突來一句:「好戲要上場了。」頓住了他的身子,估計此刻已衝飛到對岸。
「好戲……」為此轉頭冷哼,「你又知曉了?」對身旁的人洛淵渟壓根一點敬意也無,更確切的說,他此刻只想一拳把人揍下河!
就因坐在他身旁的人,是他怎想都想不出來為何會出現在這的──南王!
「看下去不就知曉了?」
想不到南王對他如此失禮的言行竟只扯了下嘴角回應,而眼,則是直盯著前方河道連瞅都沒瞅他一眼過。
這讓洛淵渟不解,河面上有什麼東西能如此吸引南王?
順著一瞧,才發現那上頭竟搭出一個舞臺,而舞臺上則擺了個綈素屏風。
他壓根沒注意到這些,才剛抵達逍遙閣便被那叫啥華的派人帶到了這。一下馬車更是看到令他恨得牙癢的傢伙,教他根本沒心思看清四周,只想趕緊找著晨曦月問個清楚,為何這該死的殘疾大叔會出現在這!
而這一找,卻教他驚愕睇見站在樓頂平臺上的晨曦月,撲撲簌簌的風響吹得他衣袂飄飄,卻是瞧得他膽戰心驚,深怕晨曦月一個站不穩便會被風吹落地!
想不到晨曦月竟在發現他後直接在他面前一躍而下,完全不管他感受的連連做出駭人之舉,教他胸口仿似捱了拳頭的悶窒難受!
☆、(6鮮幣)悍「婦」不二價
險險喘不過氣的惱怒讓他只想趕緊衝過去找人責問,可更多的是想親眼確認晨曦月人是否無恙,若不是南王那句……
那該死的南王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真好奇掌事的會如何表演呢。」
益發惱怒的情緒因這一問而停下,回頭冷瞪似是刻意而說的南王。「關你什麼事?你到底為啥會出現在這?」真的想不透南王會出現的原因為何。
今晚,該出現在這裡的排除好奇來湊熱的鄉親外,就是晨曦月所謂有超過十年情誼的朋友。而這話,他篤定是晨曦月在誆他,被騙了那麼多次,他怎也不可能再輕易上當。
所以出現在這裡的南王,他當真想不出合理的原由!
「這問題問得好,我也很想知道我為何會出現在這?」
想不到南王竟是不答反問,問得洛淵渟氣結,更為南王隨著那一問,而轉頭看像他時臉上惡意揚起的笑。「沒人要你來!給我滾!」笑得他惱、笑得他怒、笑得他氣、笑得他恨、笑得他不加思索的張口咆嘯驅趕!
「可惜,我是被邀請來的,邀請我的人呢……就是那位美豔無儔的逍遙閣掌事──月月。」
「胡說!」當那只有他能喚的親膩小名從南王口中吐出時,洛淵渟怒得一把揪住南王襟口並將人提起離座,壓根不管那是多麼位高權重的皇族,因為在他眼中,南王不過就是個同他搶人的該死殘疾大叔!「我警告你,別想打他的主意,他是我的!」
「你的?有趣了。」
「姓莫的──」
「放肆!別以為我對你感興趣就能如此造次!」
噴面的喝止伴著讓人發寒的冷峻面龐當場鎮住了所有人,而神色陡變的南王更是讓跟隨的一干人瞬間嚇得哆嗦,可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