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宮時,和路上,雪都是下下停停,沒想到到了這裡,雪竟一直下著,地面上鋪了好厚一層。門前的幾株梅花樹上落著積雪,隱約露出粉色的梅花,開得傲麗。
才近棋嶺時就聞得陣陣梅花香,現下梅花的香味縈繞鼻尖,久了倒覺著聞不出來了。
趙政正依在榻旁看書,路上也總有人駕馬趕來給他呈上竹簡摺子,似乎要發生什麼事了?
反正是他作為王的事,我可沒資格過問,也懶得過問,只要能順利了自己的計劃便好,以後的事又有誰能說的準呢?
本想著使使性子令他厭煩,早早打發我離開,或是來個賜死,這樣我還能尋個機會脫身,現在事情發展的竟如此順利,來了行宮可比在守衛森嚴的王宮更便於脫身。
呆了半晌,已是午膳時間,宮人們上來飯食立在一旁伺候著,趙政與我坐在坐墊上用膳。一路上奔波,乏得很。吃了幾口就不想再吃了,趙政近日裡總是很忙,用完了午膳仍舊依在美人榻上看書。我便獨自上塌小憩。
裹在被子裡,手裡捏著上回扶蘇送來的“東”字麻將,拇指反覆摩擦著,總覺著這塊玉石不普通。
眼皮開始上下打架,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已是晚間,趙政喊我起來用晚膳,我沒覺著餓,迷糊嘀咕著說不想吃,哪知他竟拉開被角滑了進來,擁著我將額頭貼在我的額頭上,“你發熱了!”
發熱?怪不得全身無力,虛脫的很,原是又生病了,我的身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貴了?稍稍吹了點風就會發熱?
他趕緊讓宮人叫來御醫為我醫治,御醫探完脈開了副藥,小醫童帶著藥方去了藥房煮藥,趙政仍舊摟著我躺在床上。
腿腳開始發麻,腰也酸的很,腦袋脹痛。
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這一病又在床上躺了兩天。
這日,趙政擁著裹得嚴嚴實實的我坐在梅林中的“觀梅閣”裡賞梅,旁邊放了三四個炭爐,我懷裡還抱了兩個,這才算暖和些,趙政是熱的腦門密出細汗,卻仍是擁著我,不曾放開。
大冷天跑過來賞梅,想想就覺著可笑,可趙政不知哪來的閒情逸致,既然來都來了那就賞吧。
若非一番寒徹骨,那的梅花撲鼻香?
梅花凌寒開放,傲骨錚錚,香氣撲鼻,與之相比,我倒是顯得弱不經風了。
周圍白雪皚皚,雪花紛紛揚揚,趙政一席紫衣竟不覺得突兀。
靠在他懷裡暖暖的,看著前面株株挺立的梅樹,心底不禁打起了嘀咕:我與他還會有這樣兩心相歡的以後嗎?
昨日下午,我在寢宮內昏睡,趙政為了能照顧我,一直守在殿外,所有的政事都在殿外處理。
隱約聽到他與前來稟報政事的人的對話。
“呂相國那邊最近沒甚動向,卻聽聞他最近得了個外族女子,傳言她長相甚為貌美,相國準備將她獻給吾王。”這是個陌生的聲音,應是來者說的話。
“他又想來這一招,獻給本王的女子已經不計其數了,還沒獻夠?”趙政的聲音冷冽,卻帶著一絲嘲諷的味道。
不計其數?難道王宮的妃妾很多都是相國送來的嗎?據我所知,秦朝的相國姓呂的,應是呂不韋吧?以前曾看過關於呂不韋的電視劇,不但官做的順風順水,且縱橫商場,相傳他喜好交友,處世圓滑,城府極深。
最主要的是他——很好色。
總是在經商途中收羅各式的美人,自家後院裡脂粉飄香,雖然只是傳言,不可當真,可也有無風不起浪這樣的說法。
英雄難過美人關,他處事的風格就是將收羅來的美人送給可利用的人,試問哪個男子不愛美人?
“可這位女子······”男子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呢?
“說。”趙政比較不難煩,沉聲命令。
“此女子與···與桃姬娘娘的長相極為相似。”
因趙政在外間,我看不見他此刻的神情,不過他此刻的沉默,可以說明他對那女子是感興趣了。
這裡竟然也有與我長相相似的人?也是,世間有人千千萬,有與我長相相似的又有何稀奇?只能說我長得很大眾化。
不過趙政會將那女子迎進宮嗎?
若我走了,有個與我相似的人陪在他身邊是不是也算好的?呵!還真是自戀到不行,我充其量也就是趙政的玩物之一,只是現在比較受寵而已。竟還想著我離開後他能記得我?
“你先回去吧,該做的事你都懂,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