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乾澀,說不出話,也不想與他說話,撇開眼看著床頂。
他起身離開,沒多會端了杯水過來,扶著我起身,我沒掙扎也無力掙扎。靠在他溫暖的懷裡,張口喝完杯子裡的溫水,嗓子舒服多了。
“你都睡了三天了,可算醒了,餓不餓?本王讓人給你煮些清粥?”他聲音如春風暖陽,我卻覺著是寒冬臘月,太美的東西都是有毒的,他的溫柔只會讓人甘心陷進他所設的陷阱裡。
接二連三地狠心摧殘,還想用你對誰都可氾濫的柔情撫平嗎?
我睡了三天?不記得還做其他的夢啊?
是有些餓了,既然他說有粥可以喝乾嘛不喝?無力地點了下頭,他又吩咐了宮人出去讓膳房趕緊煮粥,仍舊擁著我跟我說話:“待會御醫來了,讓他們再為你檢查檢查,別落下什麼毛病。”
就算落下毛病也跟你無關吧?你若真的在意我,又怎會將我扔進掖庭任人······不想再想了,噁心!
我雖是現代人,可思想再開放,也沒辦法把被一個男人強(和諧)奸這種事當作遊戲,可以很無所謂地聳聳肩說:“沒事啦,不就做(和諧)愛嗎?跟誰不一樣?”!!!!!
☆、【029】試圖話離別1
閉上眼睛,把他的話當作耳旁風,左邊進右邊出,什麼都不想,趕緊養好傷是最主要的。
一刻鐘左右,御醫急急趕了過來,跪在床邊為我診脈,說是無礙了,好生養傷,不出半月就可痊癒,又開了幾副藥。
傷可痊癒,那心呢?
御醫剛退下宮人就將煮好的粥送來了,趙政依舊擁著我給我喂粥,怕燙著我,徐徐吹氣,待溫熱了才送進嘴巴里。
他竟然也會這般小心翼翼?
吃了粥,又喝了貼藥,有些犯困,趙政還有別的事要處理,待我閉了眼睛才起身離開。
這一覺直睡到晚間才醒,醒時趙政正坐在旁邊為我擦拭傷藥,全身都是傷,又值深秋,光著身子暴露在空氣中涼的很。
前面的上了藥,他又將我翻過身子上背上的,外加······私密處,藥膏也是涼涼的,擦在身上難受了很。
擦完了藥,他褪下衣衫躺在我身側,抬手要擁我入懷,我故意“嘶”了一聲,意思是告訴他我很疼,別碰我。
他似乎很困,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心下想著傷好後該怎麼離開。再這樣下去我跟他都不會有好結果。
下午迷糊間聽見候在裡間門口的兩個宮人議論,聲音雖小,可殿內就我們三人,也能聽得清楚。
說是前朝眾臣進諫,要滅掉桃姬,清正世風。且其他諸侯國都在嘲笑趙政,貪戀男色,有辱王室尊嚴。最主要的是,不知誰將我“謀害王嗣”的訊息散播出去,前朝因著這個亂成一鍋粥,紛紛上奏,必要滅了我,不可再讓我禍國殃民!
我何時禍的國?又何時殃的民?我竟然也有幸成為人人痛恨的“禍水”的這一天?
可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和他自以為是的結果。
至於鄭妃的事,我也無心去管了,聽說趙政罰她去宮裡的佛堂誦經思過,沒有殺她。也好,她若死了,小扶蘇該要恨我了,他還這樣小,不可沒了母妃的庇佑。
於我,只要快些離開這個讓人寒心的地方便好。
在床上躺了六七天,終於可以下床走路了,在床上挺屍的這段期間,趙政總是在無事時跟我說話,我卻沒搭理過他,一直想著該怎麼跟他說離開。
冬季已經來臨,落葉落得滿地都是,宮人們拿著掃帚清掃院中的落葉。
這日用完午膳,趙政擁著我在庭院中曬太陽,真是難得的暖陽,曬得身上都暖暖的,身上積沉了多日的黴氣也曬得乾淨了。
趙政跟我說著其他宮中發生過的趣事,見我沒甚表情,以為我不感興趣,沉默了會兒,又跟我說起他兒時的趣事。
他說在他十三歲的時候,有次跟著隨從出宮遊玩,碰見一小男孩跟城中的乞丐打架,打不過人家,被多個乞丐壓在身下,渾身髒兮兮的,見趙政衣著華麗便向他求救,趙政也不知哪來的好心,將他救了下來。
又說了一些跟那男孩後來發生的一些可笑的事。
說完還滿臉期盼的看著我,我雖驚訝他會與我說他兒時的趣事,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很是疑惑他為何要這般看著我?
他見我還是沒什麼表情,低垂了眸子,顯得有些失落。他失落個什麼勁?
還是他······真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