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自己最清楚不過了,讓……他們進來吧,反正……好也好不了,也沒有更差的了……讓懷書看看吧。”
風如墨這個時候對魏婷然言聽計從,只好讓他們進來。
殷懷書進來之後,站在床頭只看魏婷然一眼,已斷定說:“皇后中毒了。”
此言一出,風如墨心驚,怒斥道:“胡說八道,皇后若是中毒,宮裡的御醫能看不出來嗎?”
本想喚人驅趕他們的,魏婷然卻說:“陛下……讓懷書說下去。”
殷懷書懇切的說:“皇后確是中毒了,而且,中毒已深,已無藥可解,即使是師父在此,也無回天之力。”
風如墨怒火更盛,魏婷然把手放在他手背上,說:“走到這一天,臣妾已經毫無怨言,陛下不必焦躁,也許懷書說得對,臣妾對他的醫術有信心。”
風如墨這才回頭對他們怒目而視:“如此說,皇后這毒你不能解?”
那氣勢,彷彿只要殷懷書說錯一句話,都是生殺大權。
殷懷書不卑不亢,說:“我說的句句屬實,陛下若不愛聽,在下告退。”
最後還是魏婷然挽留了他們,殷懷書說:“雖然我沒有辦法解毒,但讓皇后緩解痛楚,還是可以的。”
風如墨本不欲取納他的意見,但魏婷然諄諄然就要他按殷懷書說的去做,風如墨無奈,才讓殷懷書開了藥方出來。
當晚,據魏婷然說,喝了殷懷書開的藥方子以後,果然痛楚大大減輕,風如墨臉色稍緩。
惜漾在喝下殷懷書的兩碗湯藥以後,晚上就甦醒了,風清狂見他才剛好轉,要幽笙把魏婷然病重之事先瞞下。
第二天,惜漾又喝了兩碗藥以後,臉色已大好,風清狂又輸了些內力給他,惜漾已可下地自由行走。
風清狂這才對惜漾說了魏婷然的病情。惜漾聽了,愣了好一會,雖然不甚喜歡他這個母親,可想起魏婷然確實對自己是真心的好,她已病危,怎麼說他也不能不去看她。
惜漾和風清狂來到魏婷然的鸞思宮,但見風如墨一眾人等都萬分焦急的踱在門外,風如墨更是滿臉的急不可耐,幾次三番站在門口要推門而入,最後深嘆口氣又踱了出來。
惜漾上前問:“我母親怎麼樣呢?”
惜漾不喜歡風如墨,他臥病期間,風如墨也從未去看過他,這時更不會親口叫他“父皇”了,何況,在惜漾的心裡,父皇只有一個,那就是万俟逐。
風如墨睨他一眼,昂然道:“她現在誰也不見,你們回去吧。”
“為什麼誰也不見?”惜漾就奇了,魏婷然知道他親自過來看她,她也不見他?
風清狂就想起昨晚殷懷書說過的話,想魏婷然已知大限已至,於是屏退左右,只想自己靜靜地去……
誰知這時房門開啟,魏婷然的貼身侍婢紅著雙眼探頭出來,說:“惜漾殿下,娘娘有請您進來。”
惜漾聞言,立即要跟隨她進去。風清狂握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要小心在上,惜漾點頭而去。
風如墨也要跟上,那侍婢說:“陛下,娘娘說了,只見小殿下一人,陛下請留步。”說完不理會風如墨的暴怒,把門關上。
風清狂和風如墨都焦急的等在門外,暴躁的風如墨幾次想奪門而入,最後想想又放棄,他心下煩躁,也沒看風清狂幾眼。
風清狂雖然也著急,也儘量臉色平和,不輕易表露出來。
等了許久,都不見惜漾出來,二人都明顯更加惶恐焦切,只是按捺著。
過了半個時辰,才聽見從裡面傳來一個撕心裂肺的痛嚎聲:“娘!”
接著萬籟俱寂,風清狂和風如墨面面相覷,繼而裡面傳出一片哀號痛哭,悽悽切切,一聽就是那些侍婢感應無主,都痛哭出聲。
風如墨在門口一跺腳,心裡像被什麼揪住了一般,叫一聲:“婷然。”再不顧那麼多,推門闖了進去。
風清狂跟隨在後,宮女跪倒了一片,惜漾呆立在床頭,目無定焦,欲哭無淚,顯然也是心裡哀悽……
頭七過後,魏婷然的喪殯葬禮辦得空前奢華,惜漾穿著素白孝服親自送她上路,想來這母子情分在他心裡還是有一點分量的。
這樣又過了兩天,擔心他病情加重,風清狂和殷懷書不離左右的勸導他,惜漾才從先“失去”父皇,再失去母親的打擊中走出來,然後異常配合的喝下殷懷書煎給他的藥,直到殷懷書說他體內的毒素已經去除得差不多了,惜漾才流露出欣喜。
惜漾身體已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