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就只裝著她,現在魏婷然把他給了惜漾,他也沒有怨言,一心一意都只有惜漾了,令惜漾想起前世看過的紅樓夢裡面的襲人。
惜漾就想躺回床上裝挺屍,幽笙說:“殿下,今兒天氣好,不如出去逛逛吧,殿下來到這裡都沒有逛過。”
惜漾一句:“沒興趣。”丟下來,就蔫蔫的側身面向床裡面躺下,幽笙也莫可奈何。
幽笙剛把殿裡收拾了一通,讓寢殿看上去窗明几淨,一塵不染,來者無不心懷舒暢。
“砰”一聲,惜漾被響聲驚到,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坐在床沿邊看見風清狂進來就氣呼呼的把手中書本拍在案几上,顯得怒氣衝衝,身後的殷懷書一臉沉思。
“你發什麼瘋,誰惹你了?”惜漾出言相譏。
風清狂立馬滿臉堆笑,換臉比翻書還快,笑嘻嘻道:“漾,起來,我今天給你讀一段笑話,也讓你樂一樂。”
不顧惜漾的沒好氣,翻開書本,朗聲閱讀起來:“一舉子往京赴試,僕挑行李隨後。行至曠野,忽狂風大作,將擔上頭巾吹下,僕大叫:‘落地了。’主人心下不悅,囑咐:‘今後莫說落地,只說及第。’僕領之,將行李拴好,說:‘如今恁你走上天去,再也不會及第了。’”
惜漾聽了無所反應,一點也不好笑。
“不好笑是吧,那我再換一個讀……”
風清狂“沙沙沙”的翻找著,他身後的殷懷書看不過去,一把奪下他手中的書本,說:“夠了師兄,你心裡難受,就別讀了。”
殷懷書向來是謙謙君子的形象,雍容自若的神采,像這樣對著風清狂大吼是幾乎從未有過的,而且,天羅門懶散自由慣了,他都極少稱呼風清狂“師兄”,這回也不知道他們剛才發生了什麼?
惜漾雖然怏怏的,見他們如此,挑了下眉尖,問:“怎麼啦,誰惹你不高興了?”
風清狂瞪殷懷書一眼,似乎怪他多嘴,淡淡的笑道:“沒什麼,誰敢給我好看,我會加倍施還給他。”
惜漾說:“一定是發生什麼了,懷書,你來說。”
作者有話要說:我還是輕輕的來輕輕地走,沒人看見我沒人看見我。
………………
第四十二章
殷懷書望著風清狂,想說又不好說。
風清狂說:“說了沒什麼,你不信我?”
惜漾看他一眼,說:“那好,幽笙,你去吩咐他們不必煎藥,我不會再喝。”
“不行。”風清狂知道熬不過他,終於扭轉頭坐在一邊,臉色甚是鬱悒。
殷懷書看了他一眼,說:“是因為太子。我們剛才過來的時候,正巧遇上太子,太子向來看師兄不順眼,又見他這段時間每日都跑進皇宮來,心裡更是梗著根刺,就對師兄一番冷嘲熱諷,說話極難聽,我現在看見他前面就憎惡到他後面……”
瀟麓國的太子風清硯,惜漾沒有正式見過他,不過也略有耳聞,他脾氣陰鷙暴躁,性情暴戾,從來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他和風清狂,有什麼過節嗎?”惜漾問。
殷懷書說:“什麼過節?在瀟麓國這都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風如墨膝下只有四個兒子,太子雖然性情暴戾,卻是前皇后所出,太子之位已坐了七八個年頭,按說根基應該穩固,他卻時常對師兄心有憂慮,總想著法子除去而後快,什麼陰招損招都使用過。”
惜漾說:“哦?他就那麼忌諱風清狂?”看他也沒多大能耐啊。
殷懷書說:“是。因為整個皇宮裡,最能威脅到他的太子之位的人就是師兄。”
“是嗎?那其他的殿下呢?”惜漾雖已來到瀟麓國有一段時日,但他足不出戶,對瀟麓國局勢也沒多少了解,也更沒人提防著他。
殷懷書說:“二殿下雖也有些謀略,但他母妃出身地位卑微,沒多少地位,平日也是謙虛謹慎的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三殿下天生體弱,是個病秧子,不足為患。四殿下的母妃是前皇后的親妹妹,自然是向著太子的。所以,整個皇宮裡,最能威脅到他太子的人,唯有師兄。”
惜漾明白了,點頭道:“只可惜風清狂沒有個名分對吧,想必也是拜太子所賜的成分更多,風如墨那老小子,太鼠目寸光了,也白白埋葬了風清狂的才華。”
惜漾最是頭疼這些皇宮裡的勾心鬥角,陰謀譎詭,把頭往靠枕上一靠,閉目再不言語。
三人都陷入沉默裡,各自想著心事。
幽笙端了湯藥進來,說:“小殿下,該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