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3 / 4)

小說:[]皇叔 作者:雨霖鈴

說已算是又一輩子從頭來過,到底也想知道點上輩子自己身後事的訊息。結果只聽說柳桐倚辭了官。皇上罪己之後繼續英明地理朝政了,玳王拿了懷王府的所有餘錢之後,決定去河南府勤政勵志,應該是終於悟到了販子不可靠,準備自己動手挖了。宗王不再問朝政,回府養老。太后說她的後半輩子都要為懷王吃素,王妃的孩子已經生了,是個男孩,被李家人接回去養了。王妃說她要為懷王念一輩子經。其他的人,沒聽到有什麼。

也不應該有什麼了。朝中安定,再無大患,該舒心的舒心,該好好過日子的好好過日子。皆大歡喜。

我一路向北去,斷袖的毛病也好了。歷盡種種後,恍然抽身,還是民間的女子如鮮花甘泉,譬如白城的小蝶,秦州的婉婉,邊塞的雪娥,大漠阿蓮娜,高麗的金美子……或溫柔,或善解人意,或不諳世事,或活潑嬌憨。甚是溫暖人心,徹底將我撫慰。

半掩的窗外雨聲漸漸急了,我向窗外看了看,道:“聽聞梅老闆要明天就回去,只是不知道雨明天會不會停。”

柳桐倚道:“我可能會在城中再住幾日。”

我道:“那麼關於這筆買賣便能再談得細一些了。”多留幾天也好,承州一別後,這輩子還見不見得到就不一定了。“

我於是再向柳桐倚道:“梅老闆管著瑞和這麼大的生意,一定甚是勞累。梅老闆怎麼會想起做生意?”

柳桐倚也望向窗外:“我年少的時候,看過一本傳奇,裡面有個俠客,闖蕩江湖之後,就改做買賣。不過……”

我介面道:“不過,那個俠客做的是古董買賣?《隋末琴俠記》。”

柳桐倚頷首,展顏一笑:“是。”

我起身,踱到窗前,柳桐倚走到我身側把窗扇完全推開,雨打屋簷,溼了窗臺。

到了再回去吃完那席出吉慶坊時,天已漆黑,雨更大了。柳桐倚和瑞和的賬房住在吉慶坊不遠的客棧中,便先告辭。

白府備了兩條船來接,我和白如錦各乘一條,白如錦道:“老弟臺,雨下的大,我也不和你客氣了,趕緊都先回家吧。”在岔道口分開回去。

船在瓢潑的大雨中晃晃悠悠,我在倉中向外看,馬上就要到小樓前。船伕道:“趙爺,你門口有條船,是不是有客?”

我出倉撐開傘,果然有條船正泊在樓前,船頭一人立在雨中,黑燈瞎火瓢潑大雨中,我仍一眼看出了他是誰。

我曾想過,真的有天再迎面碰見,我與他說什麼。

大約就是隻當陌生人,寒暄一笑,再就此別過。可現在我知道我錯了。

我瞧見他,根本什麼都說不出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說,請問閣下何人?

說你為何在此?

我到底要和你說什麼,怎麼和你說。

欽差大人到承州的第一天,大雨天晚上站在這裡,本地知府,所有官兵,定然已把我定成了需密切觀察的人物。

究竟意欲何為?

替啟赭抓我回去,問我個欺君之罪?或是,找故人敘敘舊,而後放我一回,權當全無此事?

或者,只是來問我,你是何人,探查虛實?

我站著,聽對面船上他道:“你回來了。”

再過了片刻,聽見我自己道:“雨甚大,先進屋罷。”

進了樓內,我摸到桌邊,搖亮火摺子點燃油燈。在昏暗的黃光裡回頭時,他已在我白日吃烤肉的地方坐下,拿起一旁的酒罈晃了晃:“還有酒。能飲否?”

我記起,幾年前,也是這麼個夏天的某日,不過是白天,雲毓到我府中,忘了是為什麼事情,只記得到他要走時,突然下了大雨,雲毓站在廊前道:“正巧就走不掉了。”我道:“這是老天讓本王留客。只是沒提前預備好席。”雲毓笑道:“有酒便可。”

那時候懷王府的酒窖中全是陳年佳釀。不是此時只剩了半壇的承州竹葉青。

那時的雲毓也不是此刻的雲毓。

便如同當日我眼中的柳桐倚只是我畫在半天空裡的一個幻影,並非真正的柳桐倚。

當日的雲毓,唯一能時常和本王說說閒話聊個天,趣味相投的雲毓,也不過是個幻影,一幅畫在紙上的假人像。

只不過,柳桐倚的幻象是我自己畫的,雲毓的這幅虛像是真正的雲毓替我畫的。

從頭到尾,什麼都是假的,而且虛像早已散了,就和雲彩一樣,散盡了,沒痕跡。也就是我心裡殘留一個印子。

因為那個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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