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遠看了看,笑道:“這是醴果子。”楚淵一聽就嚥了咽口水,心想看起來很好吃啊。蕭夢遠見小販旁邊有個酒樓,便道:“在這停會兒,也是用午飯的時候了。”
碧清去安頓馬車和馬,其他人進了酒樓,許空言發現楚淵似乎很想吃醴果子,便問小二這酒樓中有沒有,路邊擺著的怕是不乾淨,不敢讓小孩吃。
小二聽了笑道:“有是有,就是醴果子有好幾種呢,不知道客官想要哪種?”
“哦?我們是外地來訪親的,沒吃過這東西,不知道怎麼選啊。”許空言用晉國官話道。
小二似是好奇的看了他們一眼,才說道:“醴果子就是用酒泡的各色果子,泡出的酒各有風味兒,果子有一股酒香,比新鮮的時候更甜,好吃得很。一般用梨,櫻桃,林檎,梅子這四種泡的最多,酒也最好喝。”
蕭夢遠聽罷,想了想,說道:“每一種給我們來一罈吧,帶在路上喝。”
小二笑著答應一聲,問道:“那各位客官用些什麼菜蔬?”
“你們店裡拿手的葷素各上四個好了。”
“好嘞!”小二拿著蕭夢遠打賞的銀子歡天喜地的去後廚傳菜。
四壇酒很快送了上來,眾人一嘗,果然好喝得很。楚淵還小,不能喝酒,嘟著小嘴,明明是自己先發現的,卻沒得吃,哼!
許空言挑揀出一盤果子,一樣切了一點遞給楚淵,笑道:“只能吃這麼一點哦。”
楚淵頓時覺得自己的乾爹是大大的好人,比爹爹孃親好多了。一下從椅子上跳下來,邁著小短腿跑到許空言旁邊,抱著他的大腿,奶聲奶氣道:“乾爹最好了,淵兒要乾爹抱。”
許空言搖頭失笑,把楚淵放在大腿上,喂他吃東西。
“小兔崽子,見到吃的就不要娘了。”元雨看著氣呼呼的,眼裡卻是笑意滿滿。雖然他的親爹不在了,不過還有兩個好爹爹疼他。
楚淵還小,分辨不出元雨不過是吃醋了假意生氣,連忙狗腿的把盤子推到元雨面前,“好吃的,孃親吃。”
看他那麼可愛的樣子,元雨哪裡生的起來氣,眼睛笑得彎彎的,“淵兒真乖。”
楚淵也沒忘了蕭夢遠,胖乎乎的小手笨拙的用筷子夾了一塊泡梨,乖巧的道:“爹爹吃這個,這個最好吃。”
元雨頓時覺得心裡酸溜溜的,這小子果然最喜歡的是蕭夢遠,不是自己這個親孃,便惡狠狠的盯著蕭夢遠,只可惜文王對她的嫉妒視若無物。
在酒樓裡吃完了飯,許空言要了些熟食饅頭之類,想著若是有人餓了,也可拿來充飢。
榮陽並不大,連帶吃飯在內,不過兩個時辰就從另一邊出了城,出城時倒是順利,塞了點銀子就過去了。
到了城外,蕭夢遠覺得天氣不錯,不願悶在馬車裡,便一個縱身落到許空言身後與他同乘。一路上不免挨挨擦擦,說話時能感受到溫熱的氣息。蕭夢遠一直運轉離夢自是無事,許空言的身上卻是泛起了令人尷尬的熱度。蕭夢遠本來想調笑幾句,不過見他窘迫,耳根都紅了,便被誘惑了似的咬住了許空言的耳珠。含在嘴裡細細舔弄噬咬,一隻手抱著空言的腰,另一手把控著韁繩,刻意放慢了速度,好落在馬車後面。
許空言被他弄得全身都起了一陣顫慄。蕭夢遠在他的耳朵上流連夠了,便順著向下,輕輕啃咬脖頸上細嫩的面板,放在腰上的手也不住的遊弋,空言穿的是長袍,又是在馬上,蕭夢遠摸了半天也沒找到進去的地方。許空言已然十分情動,但又不能發出聲音,勉強控制著氣息,壓抑的不穩喘息惹得蕭夢遠的體溫一下變得滾燙。他把許空言的頭輕輕扳過來,交纏著親吻,另一手握住許空言的脈門,把真氣輸進去,流轉了幾圈。許空言頓覺一股清涼的氣息沿著經脈遊走,直到身體完全冷靜下來,蕭夢遠才從他的唇上離開。
許空言只覺得鬆了口氣,又十分不捨蕭夢遠的熱度。蕭夢遠低聲在他耳邊道:“先欠著,等晚上再…”話雖沒說完,但其中意思哪裡能不懂。
天黑過不久,前方就出現了一個小鎮,蕭夢遠讓碧清去問問哪裡有客棧,碧清很快就回來,“少爺,這鎮子上就有一個客棧,小是小了點,不過挺乾淨的,我們要在這兒住下嗎?”
蕭夢遠點頭道:“時候也不早了,先在這兒住一晚吧。”
要了三個上房,進去一看,果然像碧清說的,雖然屋子小,不過很乾淨。許空言如同多年來的習慣,把房間看了一遍,覺得沒什麼地方不妥。又把東西歸順整齊,給蕭夢遠倒了熱水讓他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