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小說:捧劍僕 作者:九十八度

的人家。那些個兵卒臉上就有了喜色。這破地方本來就窮,也只有收山貨和賣給刀赤人鹽茶瓷器的商人從這過,這幾日商人都少見,也幾個鄉下的泥腿子,心想著能敲一筆,便互相打了眼色,讓一個口齒伶俐的前去交涉。沒想到那一行人識趣得很,駕車的青年笑著掏出一塊碎銀塞入那小卒手裡,“各位大哥日日辛苦,這錢拿去買酒喝。”

那小卒本來準備了滿肚子的刁難,卻沒地方施展,總覺得如鯁在喉,掂了掂銀子,斜眼看著車伕道:“你當我們是要飯的,那麼多兄弟,這怎麼夠分。”

那駕車的青年面上就有了怒色,只覺得這些人十分可惡,若不是王爺怕暴露形跡,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正在此時,騎馬的青年朗聲道:“你們不要不知好歹,我們夫人是郡守夫人的親妹,你們在這裡刁難,到時候若是丟了差事捱了板子,可別說沒提醒過你們。”

那些小卒子平日都欺軟怕硬慣了的,現在看這青年毫無懼色申斥出聲,便有七分相信了青年的話,便陪笑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驚擾了夫人還望原諒則個。”

那青年冷哼一聲,也不搭理那兵卒,道:“走吧。”邊下了馬,走在馬車身側進城去了。

帶到行遠了些,馬車中的婦人,突然“撲哧”一笑:“空言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我連郡守是誰都不知道,他卻說我是郡守的小姨子。”

她的姿容尋常,不過一笑之下,便生出些嫵媚溫柔,看起來清麗可人。

車中還有一個白衣男子,懶懶靠著車壁,懷裡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孩童。他笑了一笑,道:“真不容易。”

青年在車外聽到,臉上一熱,心想自己以前可真沒用。

這正是蕭夢遠一行人,為了行路方便,蕭夢遠與元雨母子繼續扮作一家人,碧清易容成個小廝趕車,許空言則是在外警戒保護。眾人都用易容術掩去了過分惹眼的外貌。

空言牽著馬,想起自從再見到蕭夢遠之後,少爺的頭髮一直都是黑色的,也就是說,他的傷一直都沒有回覆。許空言問過,才知道原來是因為當初與舜玄若的約定,還需再幫她一次。只是這一次,舜玄若本身傷的比蕭夢遠還要重得多,因此無法幫助蕭夢遠療傷。蕭夢遠練的離夢更像是玄術的路子,普通人的內力無法助他,於是只能慢慢調養,等著身子自行恢復。

如此一來,武功最高的就成了許空言,自然要擔起更多的責任。蕭夢遠幾乎時時刻刻都在運轉著離夢,無奈幫舜玄若鑄刀的時候幾乎把他抽空了,眼下想再回到巔峰,確實要耗費不少時日。這也是離夢秉性特殊,不然按照舜玄若鑄刀用的那麼拼命的法子,可能不止重傷這麼簡單了。念及至此,蕭夢遠眸色一暗,舜玄若從未告訴他那把刀是用來做什麼的,他只記得在自己脫離昏睡之前,那把刀散發出的那種妖異不祥的磷光。不過蕭夢遠隱隱感到舜玄若鑄那把刀是為了秦空玉。自從修成離夢之後,蕭夢遠對天地萬物就有了一種莫名的感應。舜玄若向他解釋過,這是修成玄術的正常現象。玄術中有一類法術,極難修成,修成之後,可知曉過去未來,通算天下變化。不過天地之間自有法則,若是人為干擾,則會折損壽數福澤,所以即便有人修得此類玄術,也多半不會使用。

蕭夢遠因為重傷在身,那玄妙的感應已經若有若無,即使如此,洛玄宗的幻術也奈何不了他。

馬車在城內行走不太順暢,停停走走的來到一家客棧前面,碧清勒了馬,道:“少爺,咱們是繼續趕路還是休息一晚再走。”

“趕路。”蕭夢遠淡淡道,低頭摩挲楚淵的頭頂,溫言道:“淵兒累不累?”

“淵兒不累,爹爹抱著淵兒很辛苦吧,淵兒可以自己坐的。”楚淵眨眨圓滾滾黑潤潤的大眼睛,模樣十分乖巧。

元雨見狀一笑,故意嘆道:“淵兒心裡只有你爹爹,你天天都要娘抱著,就不知娘也累嗎?”

楚淵連忙爬到元雨懷裡,在元雨臉上響亮的親了一下,討好的說道:“孃親懷裡好舒服,淵兒最喜歡孃親了。”說完又親了元雨一口,倒是把幾個大人都逗笑了。元雨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楚淵就委委屈屈的看向蕭夢遠,蕭夢遠長臂一攬,把楚淵又抱了過來,道:“這兒已經是晉國了,也就是日後淵兒的天下,”把窗簾輕輕撩起,讓楚淵看外面的街道行人,果然穿著樣貌,連同房屋的樣式都與離國大不相同。

楚淵看的新奇,就一直扒在窗沿上。馬車路過一個賣吃食的小販前面,楚淵見擺著幾個小桶,桶裡泡著幾樣果子,好奇問道:“爹爹,這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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