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雲本就為文王家臣,雖然他的確是個將才,但若非有文王的提攜,哪能三十歲就做了笠陽大都督,提調笠陽一切軍政要務。離國邊上禦敵的精兵養了有三十萬,在笠陽駐紮的有十萬餘人,其餘的都駐紮在幾個臨郡。武效雲也算手握一方大權,對文王自是感激。只是如今種種情狀,也並非自己所願。為了自己私心,也只能對不起文王。只想著等事情俱做好了,便去向皇上和文王負荊請罪。
也料到了文王會因為此事而受些牽連,但蕭氏一族又豈是一時間就能摧垮的。只是想不到,文王病重,皇上居然讓世子來平亂。
記得幾年前大節時候去府裡請安,文王留了自己吃年宴。席中俱是文王家臣,及下屬官員等人。世子就坐在文王旁邊,淺笑著同眾人飲酒。武效雲那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人物,雖是年幼,身上的尊貴氣魄便已十分迫人。兼之難言的俊美容貌,讓人不敢逼視。言語間雖是謙和,但始終帶有微妙的距離感。武效雲那時候想到這是將來要成為自己主子的人,心下倒也歡喜。若文王之位將來傳給個庸才,對他也實在沒什麼好處。
一想到要與世子在戰場上兩軍對壘,心中實在煩悶。若不是被那些小人逼至如此境地,不得不出此下策叛出瀾國,現在也不必這般每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在書房中徘徊良久,只更添了焦急不安,良策卻是一個也沒有。
不耐煩的推門問外面的守衛,“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