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硬地對他笑笑,心想他還真沒把我當外人。
祁連山趁著熊百藥給山匪處理傷口,走到我跟前小聲跟我說:“他這人有時候有點兒不著調,你不要介意。”
我理解地笑笑,也低聲對他說:“我倒是挺欣賞他這隨性的性格的,無妨。”
醫治完山匪,熊百藥洗了洗手,讓我坐在椅子上,真要給我瞧瞧有沒有什麼毛病。我推辭了一番,直到祁連山勸說我道:“百藥輕意不給人瞧病,他醫術高明,你給他瞧瞧也沒什麼大礙,萬一有什麼症狀,他還免費送你藥,何樂而不為呢?”
無奈,我只好把袖子捲起來,讓他替我把脈。
熊百藥把手搭在我的手腕上,祁連山站在一旁看著我們,屋子霎時變得格外安靜,過了一會兒,熊百藥忽然站起身抱拳向我鞠了一躬說:“恭喜耀祖,你這是喜脈啊!”
☆、第 18 章
“啥?”我好像沒聽清他說的什麼,於是扭頭看祁連山,祁連山張著嘴,一臉驚恐地瞪著熊百藥。
熊百藥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一手抱著肚子一手指著祁連山,斷斷續續地說:“連、連山,你看你、你的表情,就像你是、是孩子他爹似、似的!哈哈哈哈!”
祁連山知他是在開玩笑,而自己莫名其妙成了被嘲笑的對笑,臉色立刻黑下來,揮了揮拳頭說:“你再敢拿我開玩笑我就讓你嚐嚐我拳頭的味道!還不快給耀祖好好看診!”
熊百藥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好啦好啦,我已經看完啦,說正經的,耀祖的身體倒是沒什麼大礙,就是有些體虛,我給他開些補藥,平時注意休息就好了。”
說完,熊百藥站起身來走到藥櫃前給我抓藥,見他面對沒有標籤的藥櫃卻能把藥抓的準確無誤,我不禁對他敬佩有加。
把藥收好,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便告辭要離開,把山匪留給熊百藥照顧。臨走前我再次謝過他送藥予我:“感謝百藥贈藥,他日如果有什麼需要耀祖幫忙的,我若能做到,絕不推辭。”
他點點頭說:“你這話我記住啦,以後肯定有需要的時候,你到時可別不認賬。”
再次作別,我被祁連山扶上馬,才要出發,就聽熊百藥從身後喊:“我說你也不讓我給你開個方子,就不怕我給你拿的是墮胎藥啊?”
祁連山手一抖,青雲一個踉蹌,差點兒把我從前面掀翻過去。祁連山急忙抓緊我的腰,回頭要罵熊百藥,他卻早就跑回自己的院子裡躲起來了。
回到天啟府時天已經黑了,祁靖山似乎在等我們,見我們回來,又一身的血,立刻慌了神,祁連山急忙安撫他道:“都是我不好,貪玩進了林子深處,遇到了山匪,幸虧他們人不多,不然我倆還真兇多吉少。不過你放心,這些血都不是我們的,都是山匪的,我的功夫幾個小小的山匪不在話下……哎喲!哥你幹嘛打我?”
祁靖山被他氣得臉都紅了,半天才說:“你還好意思顯擺自己的三腳貓功夫?這次是你們僥倖,要是遇到的山匪多,你現在已經是人家的刀下鬼了知道嗎?你貪玩死有餘辜,但是耀祖跟著你豈不是做了冤魂?下次不准你再單獨帶耀祖出去了,聽見沒?”
“聽見了……”祁連山揉著被祁靖山打到的頭部,沒精打采地回他。
祁靖山看他沒什麼誠意,但一時也沒辦法,暫且放了我們回去休息。
把藥交給侍女,讓她明日按熊百藥交待的計量熬好了給我,反正只是普通的補藥,也不怕被天啟發現。洗漱完畢,脫了衣服,躺床上沒多久我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在書房等祁連山,可來的卻是祁靖山。問他祁連山的去向,他略帶無奈地說:“一大早就跑出去了,說是去找個朋友,也沒交待是哪個朋友,你不用擔心他,有了昨天的教訓,多少會老實一陣的。”
今天石三朝又有事在身沒有來,正在祁靖山看我練字的時候,輕舞端著個碗走了進來,她把碗往我面前一遞,拿起勺子溫柔地說:“這是張公子昨天給青顏的藥,您快趁熱喝了吧。”
我看她一副要親自餵我的架勢,立刻把碗接過來放到桌子上:“有勞輕舞姑娘了,我先寫完這幾個字就喝,你先去忙吧。”
輕舞沒有勉強我,施禮離開了。
祁靖山好奇地往碗裡張望了幾眼,問我:“耀祖你這是得了什麼病了嗎?怎麼喝起藥來了?前幾天見你還好好的啊?”
“只是副補藥,沒有大礙,大概是距離計劃的實施越來越緊迫,多少有些寢食難安,所以買了些補藥以防萬一。”我簡單地向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