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位呢。
木藥清閒了許多,便天天和秋意雲風花雪月,談談詩學,談談人生。木藥是個虛偽的人,也飽經風月,是情場老手,識得逢迎做戲。而秋意雲又何嘗不是?秋意雲自小就不服母親管教,所有不服管教的紈絝子弟,長夠歲數了,做的頭一件『反叛』的事,也莫過於飛鷹走狗、宿花眠柳。浸泡過多年風月場,秋意雲自是知道『逢場作戲』該如何拿捏,方能讓人覺得甜而不膩、幻而不虛。
木藥一時也猜不透秋意雲對他是真心、還是假意。木藥本是個多疑的,自是不大願意相信秋意雲這樣的人物會因為兩三年前的一場露水姻緣而情不能自拔。那時木藥還是蕭紅藥的弟子,偶爾得到機會能夠出谷去,便認識了秋意雲。秋意雲那時還沒與楊逸鳳一起,仍過著放浪形骸的生活,見了木藥這樣的美人,便動了心思,用些便宜手段來勾引了他。木藥對於情事方面,也並不拘束,只當出谷後的一場豔遇,彼此一拍即合,過了十來天沒羞沒臊的日子。之後木藥不辭而別,返回谷中。秋意雲雖覺得這離別有些突然,但又覺得差不多膩了,便就此作罷。
秋意云為了防木藥使什麼手段,便約了木藥到開闊的室外去。秋意雲扶著木藥,說道:「你老坐在室內不好,應該多走動走動。」
木藥便道:「你知我懶的。」
「花花草草也需要曬曬太陽呀。」秋意雲看了看木藥,又說,「累了嗎?不如到前邊涼亭裡坐坐?」
木藥點點頭:「也好。」
他們兩人便在涼亭裡坐下。秋意雲便笑道:「這正是早春時節,萬物生長的好時候,我看你也真的該多呼吸一下這春氣。」
木藥便道:「這道理我也不是不知道的,只是平日躺床上也懨懨的,更沒精神走動。如今有秋郎相伴,才強自打起了幾分精神,不過多走幾步了,仍還是有些累。」
秋意雲卻道:「那晚你打我的時候可是精神呢!」
木藥心念一轉,便又故作嬌羞狀:「那晚……那晚我本打算與秋郎好的,所以特意服了些刺激精神的藥物,才特別又精氣。可你又故意慪我的氣!害我回去不知多難受。」
秋意雲便道:「 說來都是我的錯。我該讓你打才是。」
木藥便道:「少不正經。」
秋意雲只與他笑笑,又擺出一副深情無限狀。
木藥又說道:「秋郎,令尊的身體還好嗎?師父似乎並沒有醫治好他,就已經失蹤了。他現在該沒事吧?」
秋意雲心想:談了幾天風花雪月,你終於沉不住氣要問義父的事了吧?
「唉,還是老樣子,反反覆覆,時好時壞。」秋意雲一片愁容地說,「你有辦法醫治嗎?」
「等令尊來了,我便幫他看看罷。不過這病連師父也沒給他治好,我恐怕也無能為力。」
秋意雲嘆了一口氣,便道:「那也便罷了。都是命。」
木藥便道:「我雖無為令尊診過脈,但也大概料得他是邪氣侵身之症,說起來算是和我一樣的病源。若是煉《玄金寶典》,應當是可以醫治的。這書若在他手上,那便好辦了。」
木藥這是在套話,想確定《玄金寶典》是否在楊逸鳳手中。而秋意雲自然不會被套出,他不可說書在,也不可說書不在,便道:「有又如何?無又如何?這種武功不是尋常人練得的,須很有悟性和修為才能練就,家父雖然會一些武功,但卻只作強身也勉強,哪裡談得上修煉上好武功?」
(9鮮幣)第十二章 贈明珠
木藥便道:「若吃些滋補妙藥來輔助,那也並無不可的。」
秋意雲便答道:「靈丹妙藥也是世間難求的。」
木藥便道:「或許我能幫忙呢?我們芳菲門雖然門庭淺窄,但還是有些壓箱底的好貨的,放著也是封塵,不如給令尊試試?」
秋意雲自然不信木藥會這麼好心,將壓箱底的靈丹妙藥拱手相讓。若只是騙人還好,最怕他害人,給一些會吃壞人的東西讓楊逸鳳吃。秋意雲對楊逸鳳甚為保護,自是拒絕:「傻瓜,芳菲門有什麼好藥,自然第一個該讓門主來吃!難道你自己的身體都不要緊嗎?我看你呀,症候比義父還重些呢。」
木藥愣了愣,爾後又笑說:「你這話說的!我年紀這麼輕,武功又好,自然會比令尊硬朗些。哪有你說得這麼不中用!」
秋意雲也柔然一笑,握起了木藥的手,道:「許是我關心則亂罷。」
木藥每逢想試探,都會被秋意雲擋回去,而且是柔情蜜意地擋回去。這四兩撥千斤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