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剛才小毛孩撲過來的幾拳可沒有作假,某些人在監視背後無疑是在暗爽。
既然世界政府不會寫出如此出格的語句,也斷然不會明著要我難堪,那麼……
哼哼,一定是某些人背後偷偷搞的鬼吧,來一個先斬後奏,縱使上頭會怪罪,也已然成為事實,最多稍稍的懲罰他一下,也不會降他的職,自然做起來不亦樂乎。
“心哥哥……”
年年伸直了手臂,攥緊我的衣服,抬起的圓潤小臉上粘著溼噠噠的淚痕,突地打了個嗝,黝黑亮澤的眸子轉啊轉,似在努力思索著什麼事,粉嫩的小嘴撅起,期期艾艾地開口叫了我一聲。
“嗯?”我放下手中的報紙,揉揉他的腦袋,“什麼事?”
“滕滕和年年都很喜歡心哥哥,可是……”小傢伙閃了閃眼睛,抽抽噎噎地又打了一個嗝,“滕滕突然說心哥哥是敵人,年年不知道怎麼辦,年年不想滕滕走,但是年年也不想滕滕打心哥哥……”說道此處,小傢伙不再忍耐咧開嘴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我抱起他,小傢伙伏在肩頭哭得一抽一抽的甚是可憐,把他放到沙發上,輕聲道,“年年乖,呆在家裡不要出去,我一會就回來。”
握緊雙拳,一直以來燒上心頭的一把怒火竄得更旺,他媽的,你們好戲看夠了嗎!
“小隊,安塔倫元帥和費大將已等候多時。”衛靖立於我身側,垂下眉眼沉聲道。
元帥,高於大將一級。
僅僅是一個級別之差,所掌握的權利卻是截然不同,能讓元帥聽令,位於他們之上的就只有世界政府最高權力的三位首腦。
元帥原本只有五位,其中一人因牽扯進某事件再未迴歸,兩個月之後判定其為莫名失蹤而革職,正式公開空缺候補,想坐上這個位置的豈止費斯亨一人。
按照這次功勞,說不準他還真能爬上元帥一職。
呵,元帥都能親臨,我簡直三生有幸啊。
安塔倫元帥麼,那個以頭腦精明,手腕狠厲,作風毒辣而著有罪鬼邪帥一稱。
嗯,看來不好對付。
“金小隊,”費斯亨一見我進去最先開口,神色間掩飾不住的得意,“臉色不好啊。”
“是,剛被宴風皇的臭小子揍了幾拳。”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道,“大將真是有趣,明明都看到了,還來這一說,這不成心要我在元帥面前難堪麼。”
“你……”費斯亨嚥了咽,隨即瞄向旁邊捏著杯子,但笑不語的安塔倫元帥。
“我被揍,還不是因為身份在宴風皇裡曝光,都怪那新聞太直接了。”我故意小聲咕噥道,“當初明明說好事後不用表彰,我只要安分守己,為政府出力就很滿足了。”抬了抬眼,見費斯亨的臉現出些許青色,雙手牢牢地抓緊椅子的扶手。
果然是他乾的,並且沒經上頭同意擅作的主張。
“哈哈,有金小隊這樣的衷心,我深感驕傲。”
第一次聽到這位邪帥開口,壓迫力十足,我兩手放於身側,站得筆挺,軍訓時苦練的站姿充分派上用場,只不過一個是昂首,我現在是垂下腦袋,斂下眼看著雙腳。
“這件事確實是費斯亨不對,小隊不要委屈了,”邪帥笑出了聲,似乎極為愉悅,沉沉的笑聲散開,迴響在耳邊,心頭卻是不由一緊,“作為補償,這所地下基地送給你,玩什麼都可以。”
“謝謝安塔倫元帥的厚愛。”我做出誠惶誠恐樣,雙手在褲子上極不自然地蹭了蹭,“能為世界政府效勞,金隱心實在是榮幸之至。”
“小隊,”邪帥又笑了幾聲,“金小隊不必這麼緊張,我又不怕人。”
“是,我……”我猶豫地抬起頭,對上邪帥的臉,見他彎著嘴角,卻感覺不到任何笑意,周身隱隱湧出的氣勢,雙目中泛出的神采,若不是有一定閱歷經驗的人是絕對做不到的。我趕忙再次低下頭,顫聲道,“安塔倫元帥見笑了,金隱心一想到是在和大名鼎鼎的安塔倫元帥說話,就莫名其妙的緊張,請元帥不要見怪。”
“哈哈,金小隊,你真是有趣。”邪帥朗聲大笑,“我只是想見見小隊,再問問小隊有什麼想要的,能剷除宴風皇,小隊功勞尤為顯著。”
“金隱心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繼續留在這裡,為世界政府效勞。”我一字一字的恭謹說道。
“好!”邪帥似乎對我這個答案十分滿意,“聽說小隊在任務期間遭到宴禟的惡劣玩弄,本帥就特別允許你搗毀宴風皇其餘據點出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