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淺睡,被這麼一吆喝嚇得魂都快掉了,忙側過身貼緊後牆,給洛紫華讓出大半位置來。
洛紫華也不客氣,呈大字形躺下,四仰八叉的攤在床上,一把扒拉過白銀,也不管他身上有沒有傷就摟在了懷裡,噴著酒氣在他耳邊說道:“你還真比一般人好用,這樣吧,以後在有這種送命的活,全交給你好了。”
傷口漸漸開始滲血,鑽心的疼痛襲來,讓白銀的笑顯得有幾分勉強:“這種機會還得多多留給其他年輕人比較好,在下一貫先人後己。”
“本王可是把你當成心腹的。”
“心腹……好歹也要有感情,在下只願做個玩物。”
“你的意思是,本王對你無情?”洛紫華捻起他下巴,聲音變得曖昧了許多:“還是說,你在諷刺我無能?”
“不是……”白銀剛想解釋,身上的單衣便被一把拉下,洛紫華欺身壓了上來,扳過他的臉肆無忌憚的吻去。身上的繃帶徹底散開了,血漫出傷口,漸漸染紅了床單,白銀還沒來得及感覺疼,身下就傳來了更難以忍受的痛苦。
“怎麼樣,我可還對你無情?”
“王爺……不要,等我……等我的傷……”
“你點起了本王這把火,當然也該由你來澆滅。”洛紫華加快了動作,舌尖掠上他胸前一點嫣紅,勾的身下人一陣痙攣,微微抬起腰去迎合他。
事實證明洛王爺遠比白銀想象中厲害,一夜三次要的他翻白眼吐舌頭,比方才嚇君城的樣子生動多了。
興許是喝了酒,一貫早起的洛王爺這回竟一直睡到日上三杆,來換藥的大夫見白銀緊緊靠在這個醉漢懷裡,不禁氣的手抖。
“老夫可是用了祖傳的方子才勾回你那條小命,這藥要敷三天,一天也少不得,你若就這麼不節制,乾脆頭衝下從窗子跳出去,免得有人說老夫醫術不精救不活你。”
洪鐘般的嗓子吵醒了洛紫華,他別開眼去瞪那正發著牢騷的老大夫:“誰讓你進來的?”
兩面三刀的老狐狸馬上換了副嘴臉,畢恭畢敬道:“回王爺的話,小的奉和大人之命來治這位公子的傷,可這位公子不配合,竟然勾引王爺……”
“是我要他的,這是我的男寵,以後說話再敢這麼沒大沒小,看本王不拽了你舌頭。”說著洛紫華起身披上外衣:“你上藥吧,別耍花樣。”
事實證明白銀的記憶力,尤其是在某方面的記憶力確實好的驚人,他的小命才剛穩穩保住,對洛紫華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在下帶傷服侍王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報酬是不是該加倍?”
勞動得到回報的日子永遠是白銀最快樂的日子,但這天對洛紫華來說卻不怎麼美好,原因有二,其一是月下發作疼痛難忍,其二便是洛懷遠急招他歸京。
白水一戰的大獲全勝並未讓皇上龍顏大悅,反而添了他幾分憂慮,付顏歸職後又迅速發展起了一支黨羽,當年洛紫華的一干擁臣見撫成王被打發到邊疆,九死一生,便紛紛倒向付顏,就連一向剛正不阿的南玄王也與他交好,顯然這是一個比洛紫華更難對付的角色,這也更堅定了皇上要把撫成王留在邊疆的念頭,要是他們兩人碰面,舊情復燃結成一氣,那他座下的龍椅也就岌岌可危了。
不過這倒正和洛紫華的意,赤練離皇都千里萬里,少了那倒黴叔叔的管教,他過得滋滋潤潤快快活活,白水一戰庶野又割讓了七瑕、匡尾、琉陽三座城池,有了這一方地域,他自然過起了佔地為王的生活,招商倡農,興學建渠,不過數月原本荒涼的邊陲古城便繁榮起來,成為一方世外桃源。
然而洛懷遠卻在這時攪了他的清夢,為與月氏聯姻一事。
月氏早與大靖有婚約,皇上亦想以此為憑藉刺探軍情,上次月氏提起此事時,洛紫華還未成氣候,如今撫成王名揚四海又英武俊朗,況且還是個將死之人,若他到了境外後毒發身亡,大靖正好可以以此為噱頭攻疆擴土,也斷了付顏的念想,沒有洛紫華,他必定沒那個膽謀反。
聖旨到的時候洛紫華正在看白銀咬銀錠子玩,一聽這話差點昏過去。
“結婚?”
白銀卻笑的花枝亂顫,沒良心的嘲諷道:“我聽說月氏公主漢名叫常湘,也是個瘸子,王爺真是好運氣。”
洛紫華不想理他,懶洋洋伸手指那“花滿樓”,看樣子是蠱又發作了,痛的他連鬥嘴的力氣都沒有。
白銀撫弦,信手撥出串華音,接著是一曲豔詞,風流倜儻,活脫脫一江南浪子:“幾經縱馬倚斜橋,對酒當歌正年少。落紅那堪空階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