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4)

一個小小空間裡。他使勁掙扎了一下,發覺全身內力蕩然無存,連手腕也被反綁著。

他驚得一身冷汗,不由睜開眼睛,卻見遠近火光搖曳,原來已是晚上。恍恍惚惚中,驚覺面前似乎有一張網,眨了眨眼,卻見是竹篾編成,每個網孔大約有半尺見方。

他動了動,這才發現自己被塞在這個竹篾編成的籠子裡,手腕腳踝都被牛筋分開綁著。

似乎發現他的動靜,籠子被人踹了一下,滾到了一旁,一個僕人打扮的男子粗著嗓子道:「醒了麼?醒了也好。能清醒著看到被自己被人浸豬籠,想必也是極為難得的奇遇。」那男子哈哈大笑,旁邊眾人也不由附和著笑出聲來。

浸豬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男子壓低聲音道:「夫人說,這男人是狐狸精變的,你們看他像白毛瘸腿狐狸麼?嘖嘖,那顆紅痣真是誘人。」

「行了,他是太奶奶要見的人,你別多想了。」

方棠溪有些迷糊,卻聽到有個人說:「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把他抬到後院去,太奶奶就要來了!」

眼見得這些人都不認識,方棠溪也不吭聲。只是他畢竟行走江湖多年,雖然把往事忘得一乾二淨,但此刻身陷囹圄,又遭人口齒輕薄,眼光就不自覺帶出一股狠戾之色。幾個僕人被他一看,都是一驚。待得定下神來,確信他絕不能動,又不免大膽起來。

兩個魁梧大漢將豬籠抬起,發現他極為不適地動了一下,走在旁邊的那男子從孔中踢了他一腳:「別動!再動就一刀捅死你!」

方棠溪只得不動。發現這兩個大漢將他抬到了一個平臺下。從豬籠中望去,平臺上站著兩行女侍,都是宮裝少女。居中坐著一個老婦人,滿頭珠玉,已是老態龍鍾。旁邊一箇中年婦人,徐娘半老,形貌極為熟悉,卻是想不起來。這兩人畫著不濃不淡的妝,看起來好似官家貴婦。

「你這狐狸精,眼珠轉來轉去的,還想勾引誰?」那中年婦人忽然衝到他面前,打了他一記耳光。雖然隔著竹籠,不大方便,但這一記耳光仍然十分響亮。她抽手出豬籠,薄紗袖子還被竹篾勾到了,用力一扯,袖子登時裂開了一道口子。她更是惱怒,也不知是恨方棠溪還是在恨這豬籠。

「信不信我現在就挖出你的眼珠子?」她面露猙獰,登時醜惡幾分,絲毫沒有之前的端莊自若。

那老婦人開口道:「想容,這賤人不是有個妻子麼?為什麼只抓到他一個?」

那中年婦人心有不甘,恨恨道:「本來在西湖邊上讓人一網打盡的,但沒想到那小浪蹄子沒喝那碗蓮子羹,有事離開了。狐狸精的妻子多半也是個狐狸精,可恨不能將她一起沉塘!」

「無妨,今晚先沉了這賤人,哪天再去找他老婆。妳確定她不是看出什麼來才逃走的吧?」

「太奶奶放心,訊息絕無走漏。此事除了雷家的人,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中年婦人恭恭敬敬地道。

「好兒媳婦,這段時間苦了妳了。」那太奶奶嘆息道,「沉了這小賤人,一是給我那鳳章孩兒報仇,二也是讓妳心裡安寧一些。來人!在豬籠上繫了大石,扔到水塘裡!」

幾個僕人應聲上前,就要將豬籠抬起。

方棠溪聽得弦外有音,心知自己無論謾罵求饒都無用處,唯有自對方話中下手,便道:「敢問老太夫人,鳳章兄出了什麼變故麼?」他心知這兩個婦人必是雷鳳章的長輩,既然口口聲聲要為雷鳳章報仇,那麼定是雷鳳章被人所害。

「你還敢問是怎麼回事?他雙腿的筋脈,不是你讓人潛入霹靂堂挑斷的麼?」雷夫人尖聲質問,臉上盡是淒厲之色。

方棠溪原想否認,但想到藍吹寒時,不由心念一動。這的確是藍吹寒會幹出的事。

這段時間他每次在藍吹寒面前提起雷鳳章時,藍吹寒也不再陰鬱反感,而是彷佛原本的漠然,他還當是藍吹寒早就忘記了恩怨,原來他竟然偷偷挑斷了雷鳳章的雙足筋脈。他情知此刻只要提及藍吹寒,勢必讓他置身險地,心中豪氣陡升,衝口道:「是我做的,那又如何?」

他見兩名婦人臉色淒厲,只微微一笑,說道:「雷鳳章斷的只是雙足筋脈,而在下身負殘疾,也是因他而起,可說一報還一報,為何霹靂堂就因為雷鳳章斷了雙足筋脈,就要傷人一命?」

太奶奶一拍太師椅的扶手,厲聲道:「膽敢勾引我孫兒,就是死罪!你既然承認是你指使旁人下的手,又勾引了我孫兒,罪無可赦!將你沉塘已經是便宜你了!」

反正他不管承認不承認,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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