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接觸到我的視線,鬱軒立時收了功,冷冷地看著痛苦的表情又回到了我臉上。
“還要給我多少驚喜啊?”半晌,鬱軒終於冷笑道,“先是晏平放走了安王,現在你又會了內功!說,你到底是誰?”
我躺在床上,輕輕喘息著,卻很淡漠地回答了一句:“是不是也想對我嚴刑逼供?軒少爺似乎對這個很在行呢。”
“你不要逼我!庇糶�底牛�焓摯ㄉ狹宋業牟弊櫻�歡�鞘種溉床�兜美骱Α?我暗暗嘆了口氣,知道這個時候走錯一步棋就是死,於是看著他的眼睛道:“軒哥哥,我是葉昀。”
“你不是!”鬱軒的手沒有鬆開,然而眼睛卻避開了我澄澈的凝視,“葉昀怎麼可能會武功!”
“我只是……碰巧學了些……內功而已,咳咳……”雖然鬱軒沒有使力,但我還是忍不住在他的氣勁之下咳嗽起來。
“不要欺騙我,不要隱瞞我……”鬱軒忽然放開了手,焦急地抹去我嘴角的血絲,痛苦的雙眸中泛起了淚光。
“我是葉……葉昀……”又是一陣劇痛驀地從四肢傳來,如同閃電一般插入心臟,我一時腦中一片空白。唉,早知道逆行經脈這麼痛苦,我當時就該用點別的方法來阻礙鬱軒才是。
“昀弟,昀弟!”鬱軒的聲音忽遠忽近,然而氣海穴中卻再度被貫入了渾厚的真氣,然後是小腹的中脘穴,再到胸口的膻中穴。待我再度恢復神志,正發現自己衣裳被解開,鬱軒的雙掌正抵在我赤裸的胸前。
這種赤裸的感覺驀地讓我聯想起記憶中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下意識地往後一避,想要脫離鬱軒的接觸。
“厭惡我是嗎?”鬱軒敏感地覺察到了,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嫌我比不上晏平?你可是在這個地方和他親在一處呢……”
“不,不是的……”我想要掙脫他越來越重的力道,搖著頭道,“只是求你別再用那樣殘忍的酷刑來折磨晏平了……他真的好純良……”
“那就是我不純良了?”鬱軒像受傷的野獸一般露出了狠戾的目光,“把他弄髒其實很容易,我手下並不缺對美少年感興趣的人……”說著,轉身就走。
“軒哥哥!”我知道他此刻想要下達什麼命令,不顧渾身的傷痛,從床上撲了下來,死死拽著他的衣角,“不要這樣對他,他會死的……”
“你想跟我談條件?”鬱軒轉頭看著我,促狹地笑了,“那你用什麼來交換呢?”
其實鬱軒是別的意思,可我當時卻誤會了,慘然笑道:“我的一切,都是你們給的,我所有的不過這個身體而已……反正……反正我早就髒了,也不在乎多你一個……”一邊說著,我一邊重新爬回床上去,努力展現出一個引誘的媚笑。看著鬱軒重重地向我靠近,我閉上眼睛,分開雙腿,努力嚥下了湧進嘴裡的鮮血。
“原來我在你心中,一直跟那些嫖客是沒有區別的……”鬱軒忽然一個耳光扇在我臉上,“原來你真的是這麼下賤!為了一個僕人,甚至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
“我下賤的身體正等著您的玩弄。”忍不住嘔出喉間的血,我沒有睜開眼,強壓著最大的屈辱繼續魅惑地說著。此時此刻,為了讓晏平不再受到折磨,我真的可以付出一切。一半是因為愛,一半是為了——贖罪。
當下體被一個粗大的東西插入時,我的眼淚從緊閉的眼縫中汩汩湧出。然後,一切都安靜下來,直到很久以後房門被砰地一聲重重關上。
我睜開眼睛,鬱軒已經不見了,他並沒有碰我。我下身裡插著的,是一隻燈座上的殘燭。還好,是早已熄滅冷卻的,頂端沒有帶著火焰。
我抽出了那根蠟燭,定定地盯著房門,莫非,是我誤會了鬱軒的意思?想起他平時對我發乎情卻止乎禮的舉止,我明白自己剛才的失態已經侮辱了他,激怒了他,然而,他還是剋制了自己。我是應該慶幸,還是感激?
慢慢爬起身整理好衣服,我支撐著向門外走去,晏平此刻不知怎麼樣了,如果我不去救他,他一定會死在那潮溼黑暗的地牢裡的!
“昀少爺,你快回去躺好!”房門忽然被推開,魏老先生急匆匆地跑進來扶住我,“軒少爺說你受了重傷,快讓老朽看看!”
“我不妨事……”我忽然像找到救星一般抓住了這個南胤太醫,“快和我去救救晏平……”
“軒少爺吩咐,不讓您出門。”門口兩個侍衛趕緊攔住我們。
“那麼,就讓他來給我收屍好了。”我抹了抹嘴角的血,懶得再看他們一眼,拉著魏老先生徑直往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