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2 / 4)

”朱翠低著頭輕輕地喊了一聲,掩飾性地將燙傷的手臂向身後藏去,卻早已被眼尖的孟懷德,一把抓住朱翠的手。

“這傷是怎麼回事?大哥又亂髮脾氣在你身上了是不是?”孟懷德氣憤地問著,一邊拉過朱翠坐在膳房裡的木桌邊,隨後去櫃子裡翻找著一些燙傷的膏藥,膳房的下人們時常容易被燙傷燒傷,所以在櫃子裡備了不少藥,孟懷德為人隨和,向來與下人們親近,自然也是知道的。

“沒有,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朱翠支支吾吾地說著,想要維護孟懷仁,卻被孟懷德一下子駁回。

“別騙我了,難道你會傻到自己不小心燙出一條手臂的傷來?喏,先拿這藥膏抹好你的傷,然後去休息吧,大哥那我會去看著他的。”孟懷德顧及男女之防,不能直接為朱翠上藥,便只好將藥膏遞給她,在桌邊坐下,看著她上藥。

朱翠為難地接過藥膏,在孟懷德炯炯的目光下,只好塗抹起傷口來,小聲道:“我還要為大少爺去買酒呢,不然他又要……”

“發瘋了是吧?自從大嫂離開後,大哥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真不知道為何你還對他那麼死心塌地的。”孟懷德無奈地嘆息道,從前,他的確是對感情之事不甚敏感,可自從愛上畫臻後,便彷彿突然開竅了一般,再加上這些日子來,朱翠對大哥的好,他是看在眼裡的,如果朱翠不是愛慘了大哥,那真的是沒別的解釋了。

朱翠小臉一紅,隨後淡淡的笑開了來:“喜歡就是喜歡啊,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永遠都是我心中的那個大少爺,雷厲風行,果斷凌厲。”

孟懷德搖了搖頭,輕輕道:“看你這模樣,好像隨時願意為了大哥去死一樣,你可別像大嫂那麼傻。”

朱翠笑著搖搖頭,神色有些落寞,又有些悽楚:“我不會為他去死的,我只會為他好好活著,如果我像魅兒姑娘一樣為大少爺去死的話,又只剩下他一個人孤孤單單,承受著失去身邊親近之人的滋味了,我不想他難過,要苦要痛,我寧可陪著他。”

門外,躲在角落的孟懷仁猛地僵直了,他本是在房內等著朱翠送酒,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這才自己搖搖晃晃地出來尋酒,見到膳房內孟懷德與朱翠在說些什麼,便停下來聽了一會,卻沒想到聽到這番肺腑之言。

孟懷德接下來說了什麼,他完全沒聽進去,滿心卻只留下朱翠那番話,他從不覺得自己值得讓人這麼愛戀,孟懷仁透過縫隙細細打量著朱翠的模樣,因為照顧自己,擔心自己,憔悴了許多,原本就尖尖的下巴更是消尖,原本白皙柔軟的手臂上此刻佈滿紅色的燙傷,在他心裡,原本一直覺得朱翠還是個孩子,如今卻突然發現,她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門裡是倆個關心你,擔心你的人,一個是你的手足,一個是最愛你的人,魅兒已經因你而死,你忍心讓他們再為你受傷受苦嗎?”孟懷仁身後突然飄來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畫臻無聲無息地走到了孟懷仁身後。

孟懷仁沉默不語,眼神卻有些悠遠,片刻後,才轉身徑直離去,畫臻也不多言,只是靜靜地看著孟懷仁蹣跚的背影。

“你可不像是那種會關心別人的妖,如今為了孟懷德,你可是變了許多。”沈瑰不知何時出現,雙手環胸靠在柱子上微笑地說著。

“你也說了,是因為懷德了,只有他,能讓我改變了。”畫臻也不掩飾,大方的承認自己對孟懷德的深厚感情。情之一字,最是傷人,如今魅兒已逝,朱翠與懷德做的已經夠多了,能否從情傷中走出,只看孟懷仁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六章

孟懷仁跌跌撞撞地出了孟府,一路踉蹌地向前走去,不是去酒肆買酒,而是往靈巖山的方向去。

雖然他一次都沒來看過魅兒的衣冠冢,可他是知道的,知道魅兒的衣冠冢被立於何處,因多日酗酒,孟懷仁的身體大不如前,費了好大氣力才爬到山腰上。

一塊光潔的墓碑立於一顆雅緻清新的櫻花樹下,四周皆是美麗的小花小草籠罩著那塊突起的墓,遠遠望去,好似朦朧仙境,孟懷仁踩著山路,一步步走向衣冠冢,在墓碑前停下,眼神迷戀又感傷,抬手輕輕撫上孟懷德幫他刻的“孟懷仁愛妻之墓”的幾個字。

隨後彎下腰來,將臉貼上那冰涼的墓碑,輕輕磨蹭著,似乎那就是魅兒一樣,即使那墓穴下埋的不過是一些衣物罷了。

“魅兒,對不起,我到現在才來看你。”孟懷仁輕輕地開口,聲音十分地低沉,好像是在壓抑著什麼一般。

“我只是一直在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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