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燒。
“吳老闆,你這是做什麼,好端端地,怎麼燒起字畫來了?”
“孟二公子您有所不知啊,這堆字畫本是一些賣不出去的次品,原本這些字畫被老朽堆在我家的後院中,本是給內人當柴火燒的,卻不料前些日子內人卻對我說,這畫鬧鬼,您說說,這字畫鬧鬼,可是從未聽說過的事,偏生內人就信這個邪,非讓我把字畫帶出來燒了。”吳老闆一邊說,一邊將一旁的字畫投進爐火中。
吳老闆這話說的邪乎,可是孟懷德卻是從不信這鬼神之說的,只是抿唇一笑,便打算將注意力繼續投入那堆新進的字畫中,然而他的眼角卻瞥到那疊即將葬身火海的卷軸中,一幅卷軸微微顫動著,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孟懷德瞪圓了雙眼,頗有幾分懷疑自己眼神的味道,此時,那個卷軸似乎感覺到有人的注視,重重的震動了兩下。孟懷德猛的起身,身後的檀木椅也隨著他的動作過猛而倒在地上發出重重一聲響。
“孟二少爺這是怎麼了?”吳老闆聽見聲響便停下手中動作,詫異問道。
“沒,沒什麼。”孟懷德將目光再投向那堆火爐旁的字畫,卻已不見那捲軸有任何動作。
“許是我看錯了。”孟懷德說著便將木椅扶起,目光卻頻頻在適才震動的卷軸上流連。
孟懷德緩步走到火爐旁,將那捲畫軸拾起,心念一動,便立刻將畫軸開啟。一名紫衣男子躍然紙上,眉眼之間盡是風情,膚如脂,唇如朱,可那抹英氣卻也讓人一眼認出這是個男子。
好一個絕世佳人,只可惜是個男子。但這畫功不可謂不絕妙,輪廓的勾勒,色彩的層次都使得這紫衣男子栩栩如生,仿若你就站在這男子前與他對望,一時間,孟懷德竟看得痴了。“孟二少爺,孟二少爺。”吳老闆起身連聲呼喚,才使得孟懷德回過神來。他手持畫軸面對吳老闆而立,手中畫卷卻是背對著吳老闆,使其不曾窺其分毫。
孟懷德連忙收起畫卷,語帶急切道:“吳老闆,你可知這畫為何人所作?”
“這,這堆字畫既是次品,自然不過是一些落第書生才子所做,比不上名門大家之手,老朽也不知這畫為何人所作。”吳老闆有些為難的回道。
“既是如此,可否將此畫賣給在下?”
“若孟二少爺喜歡便儘管拿去就是,此畫若不得孟二少爺青睞,也是被我焚燬了去,無甚價值可言的。”
“如此,在下便謝過吳老闆了,在下先告辭了,改日再來吳老闆這買些字畫。”
“成,孟二少爺您慢走。”吳老闆笑著送孟懷德到店門口。孟懷德作了一個揖便轉身離去。行色匆匆得向孟府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攻出場~
☆、第二章
孟懷德一回到孟府,就向自己房中走去。關上房門,便將全副注意力都放在這畫卷上。他將畫卷放在桌上,緩緩拉開卷軸,這畫著實令他著迷,其一是這畫中人,風華絕代,一雙
丹鳳眼欲語還休。更重要的是這出神入化的畫技。
孟懷德精通詩詞書畫,畫功更可算一流,可比起這畫卷中所繪,卻是不能比起分毫,他的畫作繪其相,通其韻,描其神。可這畫中男子卻仿若活了一般,睫毛輕顫,眼眸波光流動,眨了一眨。
等等,眨了一眨?孟懷德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正要再看個仔細,門外卻有敲門聲傳來,丫鬟朱翠的聲音隨後響起。
“二少爺,大少爺讓您去他書房裡一敘。”
孟懷德開啟房門,眩目的陽光讓他有些許不適感,真是奇怪,平日裡自個這身子也算硬朗,今個兒怎麼在房中待了一會兒就有些頭暈眼花的。
“二少爺,您可是身體不適?”
“沒事兒,朱翠,我哥他何時從商行回來的?”
“回來好一會了,一直在書房等您,卻不想您一回來就一頭扎進了自個房間,想是又在舞文弄墨了。”朱翠抿嘴俏皮一笑。
孟懷德卻是無奈,這朱翠本是他最喜愛的一個丫頭,聰明伶俐,做事也勤快,模樣清秀可人討人喜歡,可最近他越發覺得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頗有騎到他頭上的架勢。
“好了,別再笑了,有這嘴碎向大哥告我狀的時間還不去把我的房間收拾收拾,尤其是我的墨硯和筆。”孟懷德故作嚴厲,可他本就是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君子,再加上朱翠待在他身邊時間已久,哪會辨不出二少爺的脾性,不過這收拾屋子她卻有些頭疼。
二少爺待下人極好,只是三天兩頭便要下人拾掇房間,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