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懷好意地打量潘忻,伸出素白如玉的手摸了摸自己黑色寬鬆的皮毛圍脖,似笑非笑地道,“正好,顏琰你不是正急著想盡快將丞相派系的勢力吸收了麼?本座倒有個好辦法,只需用他一個人就夠了。”
潘忻順著少年的目光看向身後,只見顏琰不知何時已站在那裡,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彷彿不認識自己一般。
“顏琰,你傷好了嗎?怎麼就起來了?”潘忻僵笑著跟顏琰打招呼。
顏琰盯著潘忻的雙眼,不知在想什麼。
良久,一絲微笑浮上嘴角,卻不是回應潘忻,“嗯,一切聽憑玄前輩安排。”
說著抱拳躬身,對著黑衣華服的少年恭敬一拜。
少年微微一笑,只一瞬間,在潘忻根本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被少年掐住嘴灌了一粒不知道什麼藥進去。
“你把他送給那些你要對付的人去享用就行了。”
潘忻難以置信地看著顏琰應承下來。
“小琰兒……”
顏琰身旁的一個無魂殞過來接過潘忻手上的仇臣,另一個無魂殞則扣押著潘忻離開。
“小琰兒!”潘忻努力轉頭呼喚著無動於衷的顏琰,那冰冷陌生的容顏,明明一模一樣,但真的是顏琰嗎?
若是顏琰,那這算什麼?
難道過去的十多年,那些喜怒哀樂,珍惜與承諾都是假的嗎!
不敢相信……
……為什麼會這樣?
為了復仇,你什麼都願意做嗎?
※
黑暗不見天日的地牢裡,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不知被關了多久,才終於有人把潘忻五花大綁著押了出來。
穿過一段小時候便早已走熟的走廊,來到了一個荒僻的小院。
這還是在京城的顏府仍是一片荒蕪殘破的廢院時的事,那時的顏琰十分沉默寡言,冰寒的臉上永遠掛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神情,潘忻為了哄他開心,硬拉著他一起在這座宅子裡探險。
偌大的宅子裡,僕從卻沒有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說話都能聽到自己的回聲,滿院的雜草亂石,無比荒涼,整個顏府宛如鬼屋一般。
但是那天到最後時,顏琰笑了。
那如春冰初融一般的淺淺笑意,看得潘忻失了神魂,一瞬間便褪盡了這廢院中的滿目荒涼,彷彿為天地染上一層暖意。
就是在這裡。
當那兩個押送他的人將他領入這個熟悉的小院時,潘忻心裡已翻騰著五味雜陳。
開啟門,房間裡已備好熱水,解開繩索前,有人給潘忻灌了一瓶藥水,潘忻猝不及防又無奈反抗不得,吞了大半下去,當潘忻身上的繩子被解下時,潘忻渾身無力發軟,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解了繩索,押送的兩人退下,過來兩個侍女,扶著潘忻為他褪下衣衫,伺候他入浴。
被人伺候著沐浴,潘忻滿心疑惑。他還記得被關起來之前那個黑衣華服的少年說要將自己送去供人享用。
難道……不會吧,顏琰真的會這麼做?
正想著,門突然再度被推開,那黑衣華服,宛如夜中閃耀的明星一般的少年正似笑非笑地站在門口。
少年玩味地打量著潘忻,從頭到腳,連沒入水中的身子也一絲一毫沒有放過。
“你,很喜歡舞吧?”少年玉雕般的手指在潘忻被熱水蒸燻得微微發紅的肌膚上游走,帶起一陣戰慄,不知為何,潘忻看著這個人就從心底發出一陣恐懼感,此時又不能動,於是被摸過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喜歡他的話,被強暴時就最好不要反抗,不然他和他唯一的血親,將會遭殃。”說到這少年似乎猛然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雙手一拍,“你說要是你反抗一下,本座是讓他親生手足捅他一刀好呢?還是讓他的手足去挨他一刀好?”少年笑得冷豔快樂,看得潘忻心底發寒,咬牙切齒。
“喜歡他的話,一會就最好不要反抗,不然他和他唯一的血親,將會遭殃。你說要是你反抗一下,本座是讓他親生手足捅他一刀呢?還是讓他的手足去挨他一刀?”少年笑得冷豔快樂,看得潘忻心底發寒,咬牙切齒。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這種事忍忍就過去了,為了你最愛的和最愛你的舞兒,你一定能忍受下來的,對吧?哈哈哈哈哈!”少年狂笑著甩袖離去。
※
“宋大人與顏某相交這麼多年,這次宋大人升官,顏某有一份大禮送上,以示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