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荀首排行第三。”

本以為他尚有下文,卻不意隗天狼未有再問下去。

倒是荀首心思敏銳,反問道:“天狼將軍可是曾經見過與荀首相似之人?”

隗天狼眼神一沈,隨即道:“不曾。”荀首與知無玥是否有關尚未可知,只是那個男人避世而居,顯然是不想與任何人有所瓜葛,隗天狼不欲隨意洩露他的行蹤。

荀首聽他答得淡然,辨不出真偽,只好嘆道:“將軍見笑。荀首有一弟,離家已六年之久,家中掛念,聞將軍提及,故有此問。”

隗天狼看他語帶關切,不似作偽,但他仍是未曾搭話,只是隨意點點頭。

之後寒暄幾句便拜辭離殿,心裡多了一惑。

知無玥,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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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第八章

恰是四月初五,寒食之日。

曾有大臣介子推在晉文公重耳流亡時割股啖之,文公登君位後,欲封其官爵,然子推拒而入山林,文公為逼子推出山竟火焚草木,卻未知介子推甘焚死不公侯。文公雖悔而無用,為念子推,令晉國上下於四月初五之期,不舉煙火,僅以寒食。

此日既不能動煙火,晉人便藉此機出外謀事,或是踏青,或是祭祖,反是另一派熱鬧。

周有兵禮,不斬祀。

便是說國有祭祀,當不可發兵侵擾。雖兵法漸有詭變,但古來守禮卻非輕易動搖。

加上近日晉大勝楚、秦二國,故寒食祭子推之日,晉境無兵禍,一片祥和。

平原之上,一身藍色綢緞的少女跪在地上,正將一棵落盡花瓣的野菊重新栽回大地。暖日在天,少女額上染了一層薄薄汗水,她站起身,纖白的手上盡是泥濘,然而嘴角掛著的笑意如沐春風。

她身後站著的男人已褪去了一身戎裝,手裡牽著的戰馬也卸下甲片,只這麼看去,便像一個尋常人,只是若仔細看了,便難忽略衣服下有力的肌體,以及那隻握了韁繩卻指含勁力的大掌。

他,不過是一把稍稍入鞘的利劍。

“好了!”

少女笑眯眯地走過來,男人轉身從馬背上取下水囊,倒出清水為她洗手。洗去泥汙的手更是白皙,水滴晶瑩掛在肌膚上,似青蔥過水,雪嫩可人。

可下一刻,少女的手突然向前一伸,握住男人腰間配劍,“噌!”地抽出來。劍響龍吟,只見少女揮動沈重的鐵劍,卻是快如閃電,疾似流星。看她劍式翻飛,肢體輕靈猶似穿堂燕子。

綠茵草,碧穹蒼,一剪藍影如仙幻舞,不禁教人看痴了。

然而劍勢一收一放,寒光閃爍,竟直朝那男人刺去!

“嗡──”

長劍平指空中,鳴如龍吟,卻見鋒利劍尖險險抵在男人喉上,在前半分,便要刺破咽喉。

然那男人不躲不閃,只垂目看了看那把佩劍,道:“公主的劍法又進步了。”

少女有些不甘地收了劍,遞還與他:“你又怎知?明明一次都不肯出手與我比試。”

“末將不敢。”

“隗哥哥!”少女正是邯邱公主,她著惱地瞪著隗天狼,“以前你總是牽著我的手到處遊玩,如今卻如此生份。”

看著少女嗔怒的神情,隗天狼卻是笑了,眼神深邃也溫柔。

“那是小時候的事了,你還記得?”

“怎不記得?”邯邱笑咪咪地看著隗天狼的胸口。北地春寒,晉人大多還是穿著皮衣或是夾了麻布的綢衣,但隗天狼早便不著厚裝,貼身裡衣,外面一身細麻長袍,貼在魁梧的身軀上更現剛勁。袍襟處有微微突起之處,看似貼身收藏了東西。

“我還記得,隗哥哥初次出征時,邯邱送了一物與你,如今可還留著?”

“啊?”隗天狼聞言神色一窘,咳嗽兩聲,道:“……還留著。”

“你騙我吧?說不定早便扔了。”

隗天狼連忙道:“不曾扔。”

邯邱笑得天真,卻又偏偏夾帶幾分狡猾,便是如此,也仍是可愛得緊。

“那你給我看看,我才相信!”

被她纏得不行了,隗天狼無可奈何,只好拉開襟口,從裡面掏出一物,邯邱一眼便認出來,笑顏更是燦爛:“是我給隗哥哥刻的木雕!”

只見那是一截相當破舊的木頭,經年之長,又常泡水浸血,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但仍是仔細地以麻繩穿了,掛在了隗天狼頸上。他率領的天狼軍屢立戰功,晉公封賞之物堆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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