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可是當他聽說你已經開始用刑了,他卻什麼都沒說就走了。假設那個人就是一個局,不管他是不是善親王,倘若這個人死在了這裡,勢必要出大事的,到時候徐鱗就有理由讓京裡的人捨棄你。”
鄭先章不說話,等他繼續。
“當初三公主也是他先放進中原的,等人都到了中州他才寫信來告知你——好,就算他也是被動的,可是解平西的行為如何解釋?他是詹念帶到南疆的人,理應是最熟悉詹唸的,可是他此時卻對詹念避而不見,理由更是冠冕堂皇。他可是徐鱗一夥的,由他的行為就可以知道徐鱗是如何想的了,他必定是要把這個過錯加在咱們的頭上。”
“可是……徐鱗為什麼要這樣做?我若被抓了對他有什麼好處?”
“你可別忘了,咱們可是在中州,在四安。金銀礦都在咱們的地界,他徐鱗會不眼饞?這麼多年他夾在朝廷和殺月族中間,雖說也撈到了不少好處,但是氣總是沒少受的。哪兒像我們這麼自在。”
看著鄭先章沉思,蕭奇情心中忐忑,呼吸有些不穩,卻極力的維持臉上不屑的表情。手垂在一旁,緊緊的握著衣袖。
蕭奇情眨了眨眼睛,又說道:“再說了,本來就是他擅自放三公主進中原的,如今卻在咱們的地界裡鬧出這麼大的事,一旦真的被牽連了起來,連京裡頭的人恐怕都保不住我們。與其跟著徐鱗趟這趟渾水,不如我們先抽身,讓京城裡的人來料理,總比我們在這裡抓瞎來的強。況且京裡頭的人怪罪下來,也跟我們沒幹系。就算是皇帝要怪罪,你一個小小的縣令能有多大的權力呢,皇帝還不是拿中州太守說事。”
“那京裡的人知道皇帝被三公主綁了,我們可怎麼交代?”
見他鬆口了,蕭奇情整顆心都提起來了,道:“我就不信,京裡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會沒有……”蕭奇情突然伸手解開了鄭先章的髮帶,頭髮的鬆散下來,“這樣的想法。”
鄭先章大驚,“弒君?!”
蕭奇情連忙捂住了他的嘴。不知道鄭先章是想起了誰,或許是京裡的那個人,似乎是真的動搖了。
“好。我知道了。”鄭先章連忙起身去了書房。
蕭奇情這才一口氣吐了出來,衣袖已經被汗水浸溼了。他匆忙的出了房間,找到鬼差,囑咐鬼差這幾日定好每一個從府裡出城的人,最好派人跟著,一路到京城。
鬼差領命就下去了。
蕭奇情心裡道:“詹念,希望你能挺過來。”
☆、第 24 章
接下來等待的日子就格外的漫長了,蕭奇情知道解平西急的這直上火,他也急,心裡一直壓著這股火。那日因擔心詹唸的情況,費了不少勁才說動鄭先章帶著他去看看詹念。一開門,蕭奇情那深居心裡的記憶就浮出來了,若不是這些年磨出來的定力,他恐怕當場就要殺人了。
詹念渾身也沒有個蔽體的物件,一身的髒亂,那股腥臭的味道讓蕭奇情反胃噁心。而他身邊的鄭先章卻是笑著,蕭奇情一點點轉過頭去看他,身上冷的厲害。看到那個在笑的人,他也硬生生的彎起嘴角,跟著笑了。
這次匆匆的一眼,就徹底的斷送了鄭先章的生路。蕭奇情在心裡發誓,一定要手刃此人!
按照計劃,解平西就偶爾來鄭府一次,而且每次都避而不談詹念之事。鄭先章也對他漸漸的起了疑心。然而解平西心裡總是惴惴不安,他們似乎忘了一件事。講給蕭奇情說,蕭奇情左思右想也想不出。
解平西只能笑笑,道自己多心了。佰言涼心裡冷笑,笑他們的蠢。梟知矣的行動就算再慢也不會連續多日沒有任何訊息,更何況梟知矣的功夫是南疆第一。只怕梟知矣已經被人扣下了,這個人應該是皇帝的人,若是被別人扣下他們早就被滅口了。可憐的詹念還在為這樣的君主賣命。
在眾人咬牙的等待中,京城的人終於來了。尤其是詹念,當他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到了回溯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
江浣漓啊江浣漓,你真是……
回溯確認好詹唸的身份後就快馬加鞭的回京城。詹念在回溯走出四安縣的時候就下令抓了鄭先章等人。只是沒有料到中州太守會有心要除掉他們,早已經派兵來了。鬼影的人被派出去保護邵旒一時間難以回來,而留下的人根本不足以與中州太守對抗,他們只能勉強支撐守住鄭先章的家。
事情的發展完全不容任何喘息之機。詹念想到梟知矣沒有按時回來定是出了事情,而根本不會想到,下令擒下梟知矣的會是邵旒,而軍符卻是在皇后手中。只是,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