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平西和佰言涼早就有對策了,當沙掩月興致勃勃的要去四安縣城內去見詹唸的時候,解平西就勸解道:“公主,謹防上當。”
沙掩月不滿的看著他,問道:“上什麼當?”
“公主,您想啊。雖說京城那邊來訊息說善親王已經到達京城,但畢竟是被幽禁在府裡不得見人。那麼誰也不敢十分確定那人就是真的善親王啊,如果京城裡的是假的,我們這裡是真的,您一旦去見了善親王,那麼他一定會想到是徐鱗放您進入中原的。一旦徐鱗被暴露,順藤摸瓜,這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逃得了?我們死了都不足惜,但是殺月族又要重新拉攏官員,這要耗費多少時日,公主心中有數的。”
“他一個人又能如何?”
“公主覺得善親王會冒這種險嗎?朝廷都沒有公開的說皇帝失蹤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善親王會孤身前來犯險?只怕無論這個王爺是真是假,都會是一個局。再者公主一旦身份暴露了,個人的生死尚可不顧,但是,整個殺月族該如何是好?別忘了,成親王還沒有離開南疆。皇帝已經封了南疆王的稱號,他手中可是握有調遣兵馬的重權。況且大軍未動,便是可隨時開戰的訊息啊。殺月族剛剛吃了一個大虧,現下可不宜再動兵戈了。”
沙掩月明顯猶豫了,然而卻咽不下這口氣,道:“那麼,就不管是真是假,格殺之!”
“公主此話甚是。鄭先章已經把這個王爺關起來了,不管真假他都走了一步險棋。但是,如果此人真的是善親王,人若死在了四安,總是不好交代的。為防萬一,還是該找個人出來確認一下的好。”
“那麼你說,該找誰?”
解平西裝模作樣的想了一會兒,道:“徐鱗亦不便前往,那麼最好就是京城裡的人了。京城裡的人見過善親王,自然可以確認其身份,而且,我們也可以更清楚的瞭解京城裡的動向。”
“那你便跟鄭先章商量吧。”沙掩月不樂意的說道。
“是。”
解平西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老天保佑他能夠順利的做成此事,有命再見時為閱一面啊!
佰言涼沒有跟解平西一樣忙碌奔波的,而是被沙掩月留下來看著邵旒。佰言涼覺得他寧可去見詹念也不想看著邵旒。這個皇帝比那個王爺還陰陽怪氣的。
“真是可憐了善親王了。”佰言涼再次套他的話。
“可憐什麼?”邵旒這麼多天都是獨自一個人,現在多了個人,倒覺得說說話挺好的。
“他為陛下盡職盡忠,豁出命都想救陛下脫險境,可是陛下竟然讓他往虎口裡鑽。還不可憐嗎?”
“即是君臣,那麼君要臣所做之事也不為過。這都是為了朝廷。”
“陛下真的這麼想?”
“那麼你還要別做他想嗎?”
佰言涼笑了,道:“你懷疑他!”
邵旒不動聲色,問道:“此話何意?”
“君王多疑。陛下若是不懷疑他,何必多此一舉,藉由此事調查叛國者?大可讓他前來解救自己,捉了沙掩月徐鱗和鄭先章,這樣也可以查出叛國者。但是陛下沒有這樣做,卻是讓他自己去調查,依草民看來,這根本就是陛下在審查他,看他有沒有藏著掖著什麼陛下不知道的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為陛下——而死。”
邵旒看向他,淡然的道:“你是這麼想的?”
佰言涼跪下,磕頭道:“草民不敢揣測聖意。”
“你叫佰言涼?”
“是。”
“跟在詹念身邊做事?”
“不是。”
邵旒笑了笑,道:“你起來吧。”
佰言涼卻心道,詹念——命不長久。
佰言涼的語言不知是真是假,但是詹念確實開始不安了,原因是——梟知矣到現在還沒有訊息。指這一個念頭就讓詹念有命懸一線的危機感。
正在想著,門開啟了。為首的鄭先章輕輕一笑,道:“王爺若是還不說實話,就不要怪微臣心狠手辣了。”
詹念只定定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一日不看見京城裡來的人,他和蕭奇情都不會開口說話。
鄭先章笑道:“不說話?好啊,總會讓你跪著求我的!”
詹念警惕的看著鄭先章退出房間,而自他身後去走進來幾個大漢。個個猙獰。詹念心中沒底了,要闖出去,而當他運動內力時卻毫無反應。
“吃了軟筋散還妄想用內力麼。”鄭先章的臉上出現了極為誇張的笑容。
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