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已望了一眼外頭滿地的屍體,他平淡道,
“來的及時也算有功,把這些人埋了,然後就出發去苗疆吧。”
紫眸聞言,笑吟吟地對蘭祀道,
“真便宜你了,我可硬生生地受了一掌。”
蘭祀道了聲“是”,還真去身想辦法去埋葬那些屍體來。
柳夢已見外頭雪停了,便說盡早啟程離開。蘭祀不得不留在廟裡,把那十多具屍首處理完,他一路送他們上了馬車,然後站在原地一直看到馬車漸漸遠去,再也看不到了,他才轉身離開。
自從荒廟那日後,瀲君他們便加快了行程。趕了一天的路都未到城鎮,眼見此時已經是傍晚,紫眸騎著馬先行到前頭探路,尋找可以落腳的地方。
她一回到馬車裡,就興奮地說道,
“前頭有個村莊,我們去那裡借宿一晚吧。”
柳夢已點了點頭。
紫眸提議道,
“那我們就扮做兄弟姐妹三人怎樣?”
說著,她看向瀲君,上下打量一番,笑得別有意味,她說道,
“瞧你這身子骨,說是我哥哥也不像,倒不如扮做姐姐如何?”
瀲君年紀和紫眸差不多,但比同樣年紀的少年來卻纖細不少,蠻腰細腿,倒和紫眸有得一拼。
瀲君別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就我這張臉,還不一下子就被看出來了。”
瀲君的毒雖比先前好了不少,但臉和身體上仍是留有明顯的痕跡,尤其是臉上那粗糙發黃的面板,哪有少女的細膩。
紫眸一時無言,柳夢已抬眼看向瀲君,不冷不熱地說了句,
“忘情不難解,紫眸教會你些使毒的技巧後,你自己就能解。”
瀲君明白他的意思,他會心一笑,轉頭對著紫眸打趣道,
“那師父可要趕快教徒兒,讓徒兒能儘早恢復。”
瀲君再看向柳夢已時,他已轉回頭了,不再看向他們。
柳夢已說得不清不楚,可瀲君不是笨人,察言觀色的本事不是白學的。
柳夢已讓紫眸教他學使毒的本事,是想他能自己保護自己,不成為任何人的負擔。
柳夢已沒有讓紫眸為他解毒,是因為他覺得人必須要靠自己。
沒有誰能依靠誰,這觀點倒和瀲君不謀而合。
馬車停在離村莊不遠處,三個人依次下車,紫眸生得好看,又懂得怎麼擺出甜美可愛的樣子來討人喜歡,村莊裡的大嬸人也熱情,正好一間木屋空著,便招呼他們住一晚。
木屋裡只有兩間臥房,柳夢已不喜與人親近,自然得一個人佔去一間。紫眸和瀲君畢竟男女有別,瀲君也有些顧慮,反倒是紫眸不拘小結,她說道,
“有什麼好想的,難不成還怕你對我做什麼?”
瀲君哼笑道,
“我是為了你好,怕傳出去你難嫁人。”
紫眸笑道,
“那早知道就該聽我的扮成姐妹呀。”
見瀲君不理睬他,紫眸又道,
“說起來,你說話又毒又粗魯,動作也不像尋常小倌那樣扭捏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