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句話問完感到奇怪。
“您可以這樣認為。”凌寒曦不在意地聳聳肩,無意多說什麼。
殷桐語揚起了手,可是又緩緩地放下。他激烈地喘息著,努力地剋制那失望帶來的怒火。
“不,我不相信!曦君,我不相信你的話。”
“為什麼?”凌寒曦淡淡地笑著,“難道是我看上去比較善良的原因嗎?陛下,人的外貌有時可是最大的騙局呢。”
“那些女子是在你離開雍都之後的夜間方才自殺身亡,你沒有殺人的時間。而如果如你所說與父兄的關係如此的緊張,我想無論是雍皇他們還是輝盈上皇方面都沒有為你掩飾的理由。”殷桐語儘量平靜地分析道,“我與曦君相識並不太久,也許說不上了解曦君,但我至少能夠相信天逸仙師不會將一個遷怒無辜,濫殺女子的人認可為我的伴侶。雖然我可以看出仙師對曦君也有不滿,但並不到深惡痛絕的程度。這說明曦君的行為還在他能夠容忍的範圍之內。而曦君如果真的做出這等濫殺無辜的行為,只怕第一個容不下曦君的便是仙師了。”
“我是一名修真者,修真者有的方法讓人在他希望的時候死亡,小小的不在現場證據是太容易創造出來了。至於那位仙師大人的評價嘛,”凌寒曦若有所得的微笑一下,“也許他也會一時的胡塗呢。”對於殷桐語給予的答案他並不滿意,什麼嘛,原來並不是相信自己而是因為對著那位仙師大人有著莫名其妙的信心啊,鬱悶!
殷桐語緊鎖著眉頭,想了許久,沉聲道:“過去的事情朕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曦君你必須給朕一個可以接受的理由,不要告訴朕你就是傳聞中那個心胸狹窄,以弱小女子洩憤的無恥之徒,朕不相信,朕自信還有幾分看人的眼光,曦君你絕對不是這樣的卑劣小人。”
“如果……我就是呢?”凌寒曦轉了轉眼睛,心底漸漸泛起幾分的喜悅,可嘴上卻不肯放鬆半點,卻渾然沒有發現在自己現在的神態象極了想要別人誇獎的孩子的賴皮模樣。
殷桐語默然地看著他微挑的眉眼,含笑的唇,不知為什麼在那春波盪漾的雙眸自己曾經以為堅硬如鐵的人消如春雪,那些世間的善惡的界線消彌如霧,剛剛那激烈衝突的心情也變得平靜下來。
是了,自己愛的就是眼前這個人,他聖潔如仙子也好,邪惡如惡魔也好,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沒得改變。
他是不是這樣的人有什麼相干?
何必再去自尋煩惱,那雍國的女子與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會為不相干的她們而扼殺自己的感情,譭棄自己的所愛嗎?簡直是笑話。
即使有一天曦會因此而墜下地獄,那麼救不回他的自己也會毫不猶豫地隨他去那最險惡的地方。
那麼答案是什麼,還有什麼重要嗎?
於是輕輕的微笑,
“那……朕也只好認了,誰讓朕那麼沒有骨氣先愛上了曦君呢?到現在也只好自認命苦了。”輕啄了一下他的唇角,故作無奈地回答。
得到了心中最滿意的答案,凌寒曦笑如彎月。
這樣還差不多,如果他連這樣的覺悟都沒有,自己以後還怎麼為他出謀劃策對付那兩個老成精的傢伙,宮廷之爭一旦正式展開,那手段便不是普通程度的黑暗,若是他依舊是那莫名其妙的正義感支配,計較自己手段是不是有夠光明正大,那自己還是早點和那位輝盈上皇陛下握手言歡的比較好,免得到時候累死了自己還要被他責難埋怨。
雖有著這樣的覺悟,但殷桐語心中仍舊是有著想知道的念頭,可偏偏凌寒曦此時又裝起懵懂,故左右而言他,不多時便把那話題帶了開來,讓他暗暗鬱悶在心,卻因那大方話已說在前面,此時也不再糾纏與此,凌寒曦便細細分析了輝盈一系的作法給他聽,若是殷桐語聽過顧延風說給輝盈的話,此時只怕又要打翻了醋罈,心有靈犀四字只怕便是用來形容這兩個狡詐的傢伙的。
第二日,殷桐語照舊上朝,對遣使之事仍依舊議,但暗自地卻留下心來,非但正使的名單確認清楚,連那副使和隨從也一一看了過來,這一番留心下來,心中不禁佩服凌寒曦果然精於計算,如他所言,禮部為表,刑部為裡,若不得他提醒,自己是斷看不出這些名堂的。於是心中暗暗冷笑,臉上卻沒有帶出分毫,一切由他們自行安排去了,輝盈一系自以為得計,莫不心中暗喜。
轉眼十日已過,按舊燕國的舊例,今日凌寒曦便要正式以臣藉參拜君皇,然後授以閒職,供職朝堂。
因他雍國皇子的身份,兵刑農工吏四部的大員們是斷不肯接收他的。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