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君知道是什麼事情嗎?”殷桐語反問道,他為何能夠這樣若無其事的模樣,二十餘名花季少女的生命啊,難道他對這些系情於他,殉情為他的少女們連一絲的同情與悲痛也欠奉嗎?還是說他根本不知此事,是啊,這也是極有可能的,此事發生於他離開雍都之後,便是傳聞再快也僅限於象自己這樣的皇族高層,下面的人畢竟還是沒有傳遍的。
凌寒曦靜靜看他,許久才淡然一笑,道:“我所指的和陛下所想的是一件事情。能讓陛下動怒的也只有這一件事情了。”他的目光讓殷桐語感覺到一絲絲的寒意。
“那麼曦君覺得有向朕解釋的必要嗎?曦君並不想要朕那沒有任何理由的虛假的信任,那麼曦君是否可以給朕一個真實的解釋?”殷桐語沉默了下,平靜地問道。
“解釋?可以啊,不過在此之前臣想聽聽陛下所知道的是什麼版本的內容?”凌寒曦毫不在意地笑道。
“雍七皇子,性、喜、漁、色,”殷桐語咬著重音,白了他一眼,對於這個說法他再怎麼自欺欺人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不去相信它,而凌寒曦那明顯甜蜜起來的笑容也似乎說明他對於該點的不可解釋性。
“始亂終棄,翻臉無情,致使以雍國第一美女華靈兒為首的四十餘名佳人為其殉情,或殞身或出家。以此為‘花殞事件’。更有傳聞,其手段卑劣下流,對多名女子有強迫之嫌。”殷桐語將自己從輝盈那裡聽到的傳聞以簡單明瞭的方式敘述了出來。說實話,他對這番話的相信程度從開始就是七分真三分假,對於那個
‘強迫之嫌’他多數是不太相信的,憑著這幾日對凌寒曦觀察,憑他的外貌,學識,表現出來的溫文爾雅的性情,還有……那些羞死人的手段,他相信強迫這種不上道的手段絕對是不需要用上的,至於其它啊,卻是他心底最為擔心的方面。
凌寒曦眨了眨眼睛,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
殷桐語疑惑地回望著他,這種目光是什麼意思?不是震驚,不是冤屈,不是辯白,不是慚愧,不是麻木,所有能想象到的情緒他居然都沒有,這種象小孩子期待大人講故事般的求知的目光究竟算什麼意思嘛。
兩人對視良久,凌寒曦的目光轉為疑惑,以十分失望的口氣問道:“你講完了?!就是這樣了?!”
殷桐語怔怔地點點頭,老老實實地回答:“是啊。”
凌寒曦撇撇嘴,不屑地評論道:“真是沒有想象力的傳聞!居然把我說得那麼沒有創意!我還以為他們至少能夠想象到我勾引美色,意圖謀奪權位,無奈失敗遠遣他國,屬下諸女以死相殉的程度呢,現在居然把我和採花大盜分為一個檔次,真是太侮辱人了!”
殷桐語無語,冷汗……
“這……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凌寒曦理直氣壯地回答:“你那種說法中我純粹是一個猥褻小人,我的說法至少我是個末路梟雄,感覺上好聽得多呢。”
殷桐語咬牙中,不確定他究竟是想解釋誤會還是想火上澆油。
看到他想咬人的表情,凌寒曦清咳一下,話鋒一轉說道:“當然嘍,以上兩種說法都只是傳聞,傳聞與事實總是有著很大的差距的啦。”
殷桐語這才輕輕鬆了口氣,可憐他才將心放在平地上,凌寒曦下一句話立刻又將他打入萬丈深淵。
第三十一章
“其實準確的說那些女子們不算是自殺,應該說是被謀殺,兇手是我。”凌寒曦極其自然地微笑著說。
“噗!”剛剛喝進口中的葡萄酒立刻化為酒雨噴在席上,殷桐語著實被他這種直接的‘真情告白’嚇得不輕,一時被嗆住,咳得說不出話來。
輕輕地拍著他背,凌寒曦很是無奈的低嘆:“我的話有那麼可怕嗎?”
好不容易順過來氣,殷桐語氣急敗壞地怒道:“你讓朕相信你,自己就不要開這種惡劣的玩笑好不好?”始亂終棄他還信,辣手摧花這個版本就太誇張了吧!
“可是我說的,是事實啊。”凌寒曦無視他的怒氣,淡笑著說道。
殷桐語看著他,凌寒曦毫不迴避地直視著他的眼睛,平靜而又堅定,漸漸的心底泛起徹骨的寒意。第一次,他希望凌寒曦是在欺騙他。
“為……為什麼?”他乾澀地問道。
輕啜著杯中的美酒,凌寒曦歪著頭想了想,才說:“可以說是報復。”
“你把你父兄對你的冷落和仇恨發洩到這些他們心儀的女子身上,你是這個意思嗎?!”殷桐語寒聲道,他為自己還能那麼平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