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呢。
殷桐語點了點頭,走入內室。就見帳幔未曾拉起,凌寒曦合衣躺在床上,微微側過來的臉龐仍透著濃濃的紅暈,臉上並沒有什麼不適的神色,反象夢到什麼好事一般唇角微微含笑,束髮的玉冠已被取下放在一側的梳妝檯上,他那頭烏黑的長髮散在枕上,更平添了幾分可憐可愛的模樣。玉帶佩飾也一概的取了下來,紅衣鬆鬆的籠在身上,半開的衣領中露出同樣染上霞色的肌膚,殷桐語不禁嚥了嚥了口水,眼前這誘人的景象令他不禁感到一股熱流從腹下慢慢升騰起來。
稍許鎮定了一下情緒,殷桐語自認已不會露出什麼異樣的情緒惹得那些侍女更囂張的笑意時,才開口道:“把要更換的衣物放在那裡,你們下去吧。”
侍女們用充滿了曖昧有趣的眼神互看了一眼,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依言放下了衣物,蹲身行禮道:“奴婢們祝陛下銷金帳中春宵短,鴛鴦被內雨露濃,奴婢們不再打擾了。”
“多嘴的丫頭!”殷桐語又羞又惱地笑罵一句,這幾名侍女是他的父親自幼撫養的孤女,可以說是與他一起玩大的夥伴,名屬主僕份同手足,所以被她們這樣調笑,他僅僅有一些又是羞窘又是甜蜜的笑意。
侍女們退出了內室,並體貼的合攏了房門。殷桐語這才走近床前,凌寒曦正睡的香甜,紅燭的光影柔柔地落在他的容顏上,襯得他愈發的誘人可口了。殷桐語在床沿上坐了下來,那激盪的情慾如海濤一般在他的身體之中澎湃著,伸出手,輕輕地勾畫著他臉龐的曲線,讓手指慢慢熟悉著那柔和的觸感,一種奇異的感覺充滿了他的身體,一種極為矛盾的感覺,那灼熱的情慾仍充滿他的身體的每一處,燒灼著他的理智,可是凌寒曦那恬靜純潔的如孩子般透明的笑容卻令他的心情變成極為奇異的平靜,彷彿一直以來渴求的希翼的東西在此刻悄悄填滿了他心底的缺口,令他不再有恐慌。
薄薄的汗濡溼了凌寒曦的額頭,在燭光下泛起珠玉一般的光澤。經不起這種甜美的誘惑,殷桐語將自己的臉輕輕地貼合上去,肌膚輕輕的摩擦著,那淡淡的芝蘭一般幽遠的體香滲入他的靈魂,如最醇烈的美酒將他身體內的火焰引得更加猛烈起來,可即使這種火焰多麼的灼熱,他也不願意加快自己享受這無上醉意的速度,唇流連的輕啄著每一分柔軟的肌膚卻彷彿為了折磨自己的慾望一般遲遲不去攫取那最甘美的芬芳。細細的吻著,細細品味被幸福的感覺充滿了身心的感覺,雙手從他的腋下伸進去,託高了他的上身,唇碎碎地滑下,不願放過任何一寸的肌膚,他的尖巧的下顎,他修長的脖頸,一路慢慢地吻了下去,他散開的烏髮地撫著他的肌膚,帶著令人悸動的騷癢。
一雙溫柔的手捧住了他的臉龐,抬起頭,濃黑的仍籠著醉意的雙眸柔柔著泛著誘人的水光,如湧動著醉人的浪濤深夜之海般,那麼驚心動魄又那麼平靜地看著他。
彷彿被這目光懾住了魂魄一樣,殷桐語靜了一下,好象猶豫該做何取捨。
那雙手為他做出了選擇,一手撫著他的面頰,另一支手按在他的後腦處,那甜美地可以蝕去魂魄的雙唇迎向他的唇。一股遠比在步輦中更為灼熱的氣息向他的口中湧了進來,那彷彿帶著火焰一般柔軟的雙唇毫不留情地在他的唇上攻城掠地,令那灼熱的火焰在頃刻之間燃盡了他最後一絲的理智。他們的唇糾纏著,互相吞蝕著,舌緊緊的相接,抵死地纏綿,氣息變得渾濁,卻死死地不肯放開對方,彷彿只有那炸裂一般的窒息感才能舒解那永遠無法滿足的情愛的慾望。
凌寒曦的手撫著他的發,抽掉束住鳳冠的金簪,那耀眼的珠鳳落在枕邊,烏黑的發滑落下來,與他的發糾纏著,再也分不出你我,如結髮千年,骨血相連。玉白的雙手插入他的髮間,攬著他的頸,又無聲地探入他領中,被情慾點燃的身軀接觸到那微冰的雙手,忍不住輕輕地一震,瞬間繃緊了身體,他的雙手微分,向他的肩頭滑去,如分花拂柳一般,那華貴的禮服隨著他的雙手的行動滑落他的肩頭。不知是因為空氣的寒意,還是心底的羞怯,殷桐語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裸露在凌寒曦的面前。他彷彿有些驚醒一般微微一掙,隨即這種小小的掙扎立刻被淹沒在那人更加濃烈的熱吻之中,腦海中除了貪婪地汲取著那動人的芬芳再無法有其它的念頭。
凌寒曦的雙手得寸進尺地遊走在他那裸露的脊背上,隨著那彷彿帶著魔力一般的指尖的移動,酥軟無力的感覺隨著更加濃烈的情慾的熱流從他的脊椎傳遍全身,他的手無法再支撐起兩人的力量,兩人相互擁抱著躺倒在枕上。在親吻的間隙,急急地喘息著,細細齧咬著對方的唇,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