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茅屋。”
“好說好說。”王潤元道:“你們原來住的地方,又另起了門戶,住著一個陌生人,你知道嗎?瞧著神神叨叨的。”
“南嶽仙翁!”葉漸青霍地站起,瞪大眼睛:“現在住的人是不是叫什麼南嶽仙翁的?”
“啊?”王潤元呆怔了一下:“我沒問過他名姓……”
“少陪了。王大哥我稍後再來找你。”葉漸青不待他說完,就龍捲風一般出了客棧。
我真是個笨蛋!竟然把這個地方給忘記了!
午後天氣清爽,薰風時來。寂靜的山道上,牧童騎著水牛,吹著竹笛。那是最初相逢的地方。
他頂著風雪,沿著記憶中的山道走上去。自從十年前羅浮山下醒來之時,與身上毒素一同消失的還有他那本就微薄的武功。他好似又變成了那個被卅廣鷹訓斥的路也走不好、只會兩招三腳貓功夫的紈絝少年。
他臉上淌滿了眼淚,模糊了視線。在山壁的轉角,葉漸青不得不停下腳步,大喘著氣。不遠處的山頭上,果然矗立著一間嶄新的二層草廬,依山搭建,煙囪還冒著縷縷炊煙。
他連摸帶爬走到跟前,看見竹柵欄圍著的院子裡有人正在修剪盆景。鵝毛大雪落在那人同樣花白的頭髮上,看起來有五六十歲了。
不是教主。
寒氣直入骨髓,葉漸青釘在原地,簡直想要放聲大哭。就在他恨不能就讓這漫天風雪把自己這無用之軀捲走之時,只聽庭院裡的人問了一句:“誰在那裡?”
葉漸青在風雪中抬起淚眼,院子裡的人羽衣鶴氅,蕭蕭白髮,鐵笛吹雲,竹杖撐天。他放下手裡一盆梅花盆景,含笑道:“好久不見了,漸青小師侄。”
葉漸青抑制不住淚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