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個錢把毛沒見著,好意思現世。啊,呸!”
原來自鎮國公主府大案之後,許州的人漸漸知道,他幫袁槐客做假供詞,筆墨未乾,又把舊主人給賣了。大夥兒就都不敢再找他辦什麼事了,怕被他吳大官人吭了。吳嘯存沒了筆墨生意,只好去有錢人家做個篾片相公,逗得主人開心了,就賞幾個小錢。他就靠這個撐著生活。
“吳先生,吳先生?”葉漸青連喊他幾聲,他都沒反應。小嵐山嫌惡道:“他醉成這樣,叫他有毛用?打暈了先扛回去再說。”
歲九寒冬,滴水成冰。吳嘯存迷糊中突然被從頭潑了一桶井水,驟然清醒過來,大吼大叫道:“誰害我,誰要害我?!”他睜眼一看,自己被捆在椅子上,好似是在自家臥房裡。面前站著一男一女,一臉奸人相,那女的手裡還拿著一個水桶。
葉漸青走上前,問他:“吳先生,你認得我嗎”吳嘯存一邊掙扎一邊吼道:“你又不是我老子,我為什麼要認得你?”嵐山手持水桶,作勢又要潑水。吳嘯存忙道:“你等等等等,我瞅瞅。”
“哭喪呢?你嗓子小點,再敢叫喊,就割了你舌頭!”嵐山從腰間掏出匕首揮舞。
吳嘯存仔細看面前人,忽然道:“小侯爺,你有何貴幹?”許州想要上進的人哪個不記得他安寧侯的尊容。
葉漸青笑了笑,道:“酒醒了,吳先生。”他和丁媚娘一樣,明明是頭一次面對面說話,卻拉攏招呼得那麼親熱,好似老友一樣。這樣無師自通的才能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吳先生,我想問前年的那樁大案,你能不能原原本本給我講一遍。你曾在衙門當過差,又辦過案,你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