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還是不要妄作議論,瞎摻和的好。”棒打落水狗不算高明。他做太子十六年了,苦心孤詣地裝孝子賢孫,一向謹慎低調,不願在這件事上落人口實。
寧王頗不以為然,面上帶著吊兒郎當的笑:“他這差事辦得不甚漂亮。死了老的,跑了小的,引火燒身,打虎反被咬。公主黨不知多少舊人恨得他牙癢癢呢。”
太子終於忍不住哼了一聲道:“婢學夫人,學也學不像。”
寧王眼珠一轉,知道太子是連老的帶小的一起罵,不禁好奇道:“二哥的生母,聽說是藩地有名的美女,是真的嗎?長得比母后還美嗎?”
太子橫眉瞪眼:“你只該打嘴!做什麼拿母后和那賤人比。”寧王也覺這話問得不妥,連連吐舌。太子眉峰一跳,忽然想起一事:“他臨走前借了父皇一千黑甲軍,此時兵符還了沒有?”寧王也是一愣,道:“不曉得,待我回去問問。”
這兩人疑心病一發作,就嘰嘰咕咕個沒完沒了。宮監們都遠遠站著,不敢走開,怕他們有事吩咐,又不敢走近,生怕聽到什麼首尾。寧王直待到掌燈時分才離開東宮,走前忽有一問:“大哥住在宮裡,可知父皇最近身子如何?”太子淡淡道:“還不是跟以前一般硬朗。”
皇帝叫端王入宮正為了黑甲軍的事。裴昭業交契了兵符,好像渾身卸了個重擔,瞬間輕鬆不少。
承平帝裴瞻今年四十有五,天性厭繁悅簡,直到三十歲時才從眾皇族中脫穎而出,登上了帝位。廷臣有的說他以不爭而天下莫能爭,有的則覺得他得位不正,良心自偏。所幸從太宗朝開始,朝廷有一套良好的執行機制,天子不過是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