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哧鼻而笑。
“怎麼?叫我堂堂顧大將軍捨棄抱負甘為遊子散人的,原來就是他這個文弱書生麼?”
“你給我閉嘴!”
“……顧,將軍?”那厲吼之中,飄來有些顫抖的聲音。顧松怡心一沉,看去楓寧,而楓寧迷惑的看來,盡是不解,“松怡,你……認識他?你……是……”
“楓寧,”顧松怡冗靜的聲音透過全部,直入他腦海。一旁忘卻,楓寧對上那人沒有絲毫動搖的堅定目光,聽見他那重比一切的話語,“信我。”
兩字重重在腦中響鳴,楓寧忽的回神,從混沌中驚醒。方才那震撼讓他莫名的生些酸楚,咬了唇,重重點頭,楓寧應下一聲,便是絕不變革的信任。
“嗯。”
“……哼,”晁斯的笑沒了去,轉做黯冷看了兩人片刻,微的低了頭,突然仰天笑起,收回之時,他眯眸看向楓寧,捏住他的下頜,哼沉笑著抬了他的頭,探上柔軟的脖頸,“是麼,就是你麼——取走顧松怡的情霸佔顧松怡的義、叫他不惜捨棄一切的人,就是你麼?”
楓寧一時屏了息,不知他想做些什麼。那呼吸打在耳邊,似乎是唇在輕掃,而一點溼漉溫熱點在了頸側時,楓寧一慄,奮力掙扎起來,又被牢牢的抓住。
“放開我,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我還能幹什麼?”晁斯看著他掙扎,鉗住他的下頜控他抬頭不能動作,哂笑一聲,“我不想殺你了。比起殺了你,倒不如將你帶走,我倒也想看看,一個男子,如何有那般惑人之力——”
晁斯說著強硬的咬上楓寧的唇去,看著他驚恐睜大的眼,帶著報復般的快意咬破他的唇,吮著那絲微腥甜鬆口,挑釁一般的看去顧松怡。
“就像,這樣。”
“……你放開我!”“放開楓寧!”
楓寧無法忍受的掙扎著,而顧松怡憤怒的想要衝去,卻又被人攔下難動分毫。正是這般得意與憤怒重起時,那僵持突然因聲慘叫改變——勉強撐著意識的汐臣取了頭上簪子,用力紮在那攔擋顧松怡的一人腳上。汐臣隨那聲慘叫被一腳踢了開,向顧松怡虛弱笑了一下,他動了動口彷彿說了些什麼,便又暈了去。
自口型看見他說的那一句,顧松怡神色深沉。合眸沉心,再起時,他氣勢突變,低吼一聲,他出劍瞬破了攔擋的幾人,衝向晁斯,直將他衣衫劃破出長裂,幾乎入體。
“晁斯,你曾說你是睚眥必報之人吧?”顧松怡奪回楓寧,撫手在氣惱的睜大了眼控淚的他的頰上,抹過那破了的唇,扶他坐下,凜眸而向那晁斯,“你又可懂得何為睚眥必報?他所受之傷,今日我就要你千倍奉還!”
顧松怡將手中的劍交給楓寧,空手奪得兩刃,一左一右殺在人中,頓成漠然無情之態,而晁斯退在人後冷觀他擋於楓寧與汐臣兩人前,不叫來人近得半步。隨他那般,楓寧平靜下來,看著手中的劍知道自己現在所能做不過護好自己和汐臣。咬了牙嚴盯眼前,楓方方想沉心而待,卻聽一聲小心,顧松怡抓住他的肩拽過旋身,將他護在懷中,悶哼一聲,俊眉凝蹙。
“……松怡?”楓寧一愣,看他撫肩跪地,慌張的蹲下,空看那衣上殷彌一片,手顫抖著停在空中,惶惶不敢觸碰。
“晁斯,你還是那麼卑鄙啊。”依舊平常模樣安撫著叫楓寧不要擔心,顧松怡起身,看向身後那玩賞劍上紅冶的晁斯,垂眸而笑,“取擊人側背後偷襲——這種小人的伎倆你還要耍到何時?”
“管他什麼伎倆手段,能達我目的怎樣都好。”晁斯悠閒退後讓手下上前,一副僅觀破綻的卑劣,“而今你負傷,還能護得他兩人麼?倘若如此頑固害得自己重傷還無力反轉,可不要怪我不念舊義。”
聽他那般言語,顧松怡並無畏怯退縮之意,反而笑起,好像嗔他自恃掌握大局,“你未免太過放誕了些。”
本覺只是困獸之語途添些自信罷了,見他模樣,晁斯忽覺哪裡不對。正想著,遠處火光嘈雜一同現了起,一眾東羽侍衛快速趕來,一部分去助慕傾墨解圍,一部分則向這邊而來,將晁斯等人圍了住。
“……你——”看著本不可能出現的那許多侍衛,晁斯驚沉退步,忽然明白過來,顫抖的指向顧松怡,“是你,你做的?”
“你以為,我一個遊子散人,為何會出現在這春蒐會上?”顧松怡見汐臣被帶走,也護了楓寧退在東羽之中,終於也暗下鬆了口氣,“你口中的反轉也便是如此了。而今你眼前已是絕路,就束手就擒吧。”
晁斯氣困,看過一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