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反倒覺得理所當然,若要深埋在心底說不出傳不到、還得不來可推心置腹的人述說苦悶,一人勉強著自己支撐下去,怕是難能受住的吧。”
聽他這樣說,楓寧不禁有些感然,“王妃大人莫非……”
“恩。呵,”並不介意的應了下,汐臣望向亭外,那笑容溫婉,帶著細柔的憂傷懷憶,和安和滿足,“曾經什麼都不懂得,只是一味地將一切都託付了出去,於是落空的時候就真的覺得什麼都沒有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知道何去何從……那一段時日,真的,只是想起就快無法呼吸……只是,雖然迷茫了、困頓了,我來找他了。他離我而去,我便前來追他,義無反顧的如飛蛾撲火般——既然認定了他,就絕對、絕對不會放手的,不是麼?”
那清澈的目光含著溫柔又堅定不移。楓寧失神的望了許久,回過神時,似乎有什麼就滿了心口。
“是呢……雖然覺得他是個騙子……”再深的齒痕也會隨時間流逝而消失,“可是,還是會不可救藥的陷進去,不講緣由的,相信他……”但是那印記,已誠實的深深烙進了彼此心魂吧……
那一日,楓寧與汐臣聊了許久,日頭也斜掛了樹梢,慕傾墨一早回了來,只在遠處安靜守著、守到依靠在角落磕首欲睡。
在汐臣的慰引下,楓寧第一次放開了心,難得的說了許多,也從一些沉鬱中走了出來。
“我想,過段時日,將現在的府邸還回朝廷。”楓寧忽然說道,見汐臣不解,續又解釋,“我現在所居府邸是前相藤老領我入朝時替我要得的。之前想了許多,才又覺得我一人佔著這樣的地方實在不合適。”
“可是,你之後要去居在何處?已經選好新宅了麼?”
楓寧點頭應道,“松怡在西郊那邊有個不大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