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說:“你為什麼會這樣想,雨峰沒告訴你?他被駱家開除宗籍,這輩子他死不能入祖墳,連想和自己的爹孃葬在一起都不行。你說他過得好,靈魂無處可歸的人怎麼能好?大商人,那是用命換來的,也是他努力來的。為了買第一艘船,他把身上所有值錢東西都賣了,那些他爹孃留下的唯一一點念想,全賣了。我親眼見過他把鞋底都跑穿,還捨不得扔。他也知道這是他應當承受的,有苦往肚裡吞。弄得他現在是一點脾氣都沒了,誰還看得出他曾是個敢打馬蜂,敢在大街上念情書的人,當初什麼都不管不顧,說上戰場就上戰場。”
冉鬱深深擰起眉,她說的好像有道理,或許是談話有了效果,那種糾結的心緒淡了些。
“你不是雨峰的朋友嗎?有些事你應該知道的。”倩寧這樣問著,冉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正在冉鬱左思右想找話題的時候,有人喚著倩寧的名字踏進來。倩寧答應一聲後迎上去,冉鬱聽著她提到“決英”這個名字,難道來的是柳決明的哥哥?
“你怎麼躲這來了?”伴著帶有些許責備聲音,進來的男人長得和柳決明還真有點像。柳決英見到冉鬱,馬上露出一臉不快,“倩寧,他是誰?你怎地把陌生人帶到家裡來?”
倩寧對柳決英的責備完全不在意,微微笑著說:“不是陌生人,他叫冉鬱,是決明在找的人。他上我的茶攤喝茶,正好讓我遇上了,決英你說巧不巧?所以我打算讓他今天在這歇一晚。”
“冉鬱?”柳決英的目光在冉鬱身上掃了遍,不客氣地說,“就是他?那正好,決明正找他呢,我讓人送他上京城去。”
“決明只是讓我遇見了就照顧他,沒說上他上京城啊!”倩寧略顰秀眉。
“嗨,你還擔心我把他給賣了啊!”決英不快地說,“決明是我弟弟,我最瞭解他,這傢伙寫信到處求人見到了麻煩照顧,其實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