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易安所想,方明揚幾下解開了囚鎖術,兩人推門而入,順著荒宅內的小徑一路到後院。
後院也是“口”式格局,每一處廂房外又加了一層囚鎖術——可真夠小心謹慎的,易安忍不住猜想,裡面的人該不會是穆鴻秋吧?
只見方明揚又如前法解開法術,推開門,轉身看著易安,指了指房內,臉上竟帶了一層焦急的神色。
易安心中略有疑惑,但還是如他所示意的,走進房間。
房內與宅子破敗的外表不同,收拾得頗為乾淨整齊。房間深處擺著一張床,床上躺著個人,看上去睡得正熟,連開門的聲音也沒能將他驚醒。
“子……子宴……”易安像是不敢置信般低聲呢喃,下一瞬,他已到床邊,強行壓抑著自己內心激盪地情緒,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掌,與白朮垂在床邊的手相握,像是害怕眼前的一切是幻覺般,忍不住攥緊又放開,如此反覆。
“子宴……”易安輕聲叫他的名字,在白朮耳邊道:“都是我大意,害你遭受這般無妄之災。”
床上的人沒有一絲反應,仍舊睡得不省人事,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呼吸輕得好像隨時會消失。
易安終於發現不對,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被攥得生疼。他有些生硬地開口:“子宴……他睡著了?”
語氣輕得不知是在自語,還是在問方明揚。
後者神色黯淡地看了白朮一眼,搖搖頭說:“不醒。”
易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最不願發生的事成了現實,他心中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咬牙問:“怎麼會這樣?!”
一句話,好像忽然點燃了名為“大師兄”的炸藥桶。方明揚帶著怒氣揮向房間角落,恨聲道:“他!”
隨著他的動作,一道白光“咻”一聲就飛過去,如同劍氣一般打在橫在角落的麻袋上。
“疼死了!”麻袋忽然一震,傳出一聲叫喊,緊接著在原地滾來滾去:“不讓人出來就算了,覺也不讓睡,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