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軒趕緊俯首,然後說道:“太太教訓的是,仲軒定會改過自新,只求太太不要讓我再納妾,這樣賢良的兒媳,您又怎忍心讓她再多一個人來分夫君呢?”
仲軒這樣一說,太太倒不好再逼迫了。“既是這樣我便看你日後的表現,若是一年後惠娘還是沒動靜,那你就速速納妾吧!”
惠娘仲軒對視一眼,皆是不大樂觀。
這一晚仲軒自然是不敢去青遠房裡的,只讓千春去青遠那裡說了聲。
“二爺,你倒也不必太焦慮,想要不讓太太再提納妾倒也有個主意,只是怕連累了青遠的名聲。”惠娘安慰道。
“既是這樣便算了吧,且先等一等,實在不成你便來一出假懷孕的戲文,也省了太太再來絮煩這種事情。”
夫妻二人閒談著,心裡都有些憂慮,這一夜只睡了三四個更次便再也睡不著了。
青遠一個人睡著,做了許多的夢,一會兒夢見田淑媛在深宮被別的妃子欺辱,一會兒又夢見自己親手殺了仲軒,整整一夜都是這樣,醒來後反倒比三天不睡覺還要累。
三人用午飯的時候,仲軒問道:“青遠,夏茉秋茗怎麼都不在?”
“夏茉的娘今天過生日,我給了她幾貫錢又放她一天的假,讓她家去給她娘過生日。”
“那秋茗幹甚麼去了?”
“玉城想帶她出去玩玩,我就準了她半日假。”青遠精神有些不濟,說話底氣都不足。
仲軒有些不悅,“你這樣可不成,身邊服侍的人怎麼能同一天都放出去呢?身邊沒人照顧可怎麼好?看你氣色今天又不好,秋茗這丫頭也是的,夏茉走了也就罷了,她還挺放心的出去玩兒了!心裡有沒有你這個主子?”
“你也別這麼說,玉城難得有一日空閒,兩個年輕人總要出去玩一玩的。”
“聽你這口氣,倒像個老人似的。”
青遠自從捲進這些事情後,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酒樓小掌櫃了。許多的事發生了就註定回不到以前,青遠自己也覺得累得很。
二人正說著,千春急匆匆的走進來,想要跟惠娘說話,卻見仲軒在想要不說。
仲軒看千春一眼,道:“有什麼只管說,還要瞞著二爺我不成?”
千春這才說道:“冬晴帶著一群人抄撿闔府呢!因為老太君的一個陪嫁丟了。”
三人均是一驚,惠娘忙問:“到底是什麼情形?”
“剛剛老太君正和太太說話呢,不知怎麼引起來的,老太君要給太太看自己的陪嫁東海夜明珠,結果開啟專門放各色寶珠的小匣子就沒有了,那小匣子的鎖頭一看就是用匕首撬開的,劃痕還是新的呢!太太真的動怒了,就派冬晴帶人抄撿,已經帶人搜過了大爺的院子,眼看就到咱們院子了。”
青遠還只當是丟了東西,並不在意,“這有什麼驚慌的?不就是有人偷了珠子麼?抄撿便抄撿罷,咱們院子裡沒人偷便是了。”
千春搖頭,道:“不是那樣的,冬晴在大爺的院子裡便從主子就開始查了,大爺和大奶奶沒有敢動,剩下的連孫姨娘的箱子都抄撿了,這次只怕是別有用心。”
仲軒站起來想要去青遠房裡,“快去看看公子的房裡有沒有人動過手腳。”
偏生秋茗夏茉都不在,旁人誰熟悉青遠的屋子呢?剛說完這句話,冬晴便進來了
“奴婢給二爺二奶奶請安。”
“起來吧!”惠娘冷冷道。
冬晴一臉得意之色,“奴婢奉太太的命,抄撿各院子,請二爺二奶奶海量冬晴的不敬。”
“你想抄撿下人的住處可以,只是二爺與我還有青遠公子的你動不得。”
“請二奶奶恕罪,奴婢是奉了太太的命,若不盡忠職守只怕寒了太太的心,更何況方才在大爺院子也查了孫姨娘的屋子,若是到這邊不查青遠公子的,大爺那邊奴婢也不能交代的。”
“這倒也是,只是平日裡你雖服侍太太,卻是我們二房裡的人,你又是負責抄撿的,便從你樹個榜樣,從你的屋子開始抄撿,如何?”惠娘不同與往日,臉上的笑容冷冷的,有些怕人。
冬晴一愣,但隨即笑道:“二奶奶說的是,奴婢這就先證明自己的清白。”
幾人去了冬晴房裡,正在路上遇到了秋茗夏茉。
青遠問道:“你們如何這麼早就回來了?夏茉更是應該晚上才回來啊?”
秋茗答道:“我聽說府裡出了這樣的事,就趕緊叫夏茉回來了。”
說話間到了冬晴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