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門,再次將外面的大門關上。
唐塘一把扯下臉上的綢緞,對著樹林大口大口的呼吸,有種死而復生的感覺。心裡不停地吶喊著:老子再也不幹了!
唐塘低下頭,準備對腳邊的兩個守墓人再表達一下敬仰之情,突然看到其中一人的手指動了動,頓時嚇了一大跳,想都不想抬起手掌朝他頸後敲下去。
那人還沒轉醒就再次暈了過去,唐塘怕出意外,連忙對著另一人如法炮製一番。做完這一切抬起頭,就見師父正冷著臉看他。
“這幾個月學的什麼都忘記了?怎麼還用以前那套笨拙的掌法?”
哪裡笨拙了?!這是我親爹老子教我的!這是本能!唐塘心裡無聲抗議,表面卻是規規矩矩把頭垂到胸口:“師父,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流雲被他弄得一下子沒了脾氣,沉默了好一會兒,道:“既然有用,用用也無妨。”說著便拉起他沿著原路走回去。唐塘跟在他後面,嘴巴裂到耳根,心裡吭哧吭哧笑個不停。
兩人順順利利出了樹林,很快回到客棧,這一路著實是有驚無險,所謂的驚也全部是唐塘他自己嚇自己嚇出來的。
一進門,流雲便一言不發地坐到桌前,點燈、取碗、倒水,將其中一根銀針放入水中。
唐塘則是三下兩下將外衫扒拉下來扔到牆角老遠的地方,嘴裡嘀嘀咕咕:“不行了不行了,不洗個澡會噁心得睡不著覺……”剛要開門喊店小二,流雲突然在身後喊住他:“等等!”
唐塘回頭一看,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湊過去看他搗鼓。不過片刻功夫,碗裡的水突然變了顏色,由透明變成微黃,然後漸漸加深,黃中帶著點綠,最後變成某種似黃似綠的顏色。
隨後,碗裡影影約約飄出一股香味,逐漸變濃。唐塘機警地捂住口鼻,又伸出另一隻手捂住流雲的,將正專注思考的流雲嚇了一跳,指縫裡含糊不清地蹦出聲音:“師父,有沒有毒?”
流雲將他的手拿開:“這香味無害,有毒的是水中的東西。”隨後將水倒入一旁的盆栽,那盆栽的葉子即刻枯萎。流雲開啟門喊店小二來送熱水。
不久,兩個小廝打著哈欠抬著木桶進來,又打著哈欠迷迷糊糊地離開,嘴裡不停的抱怨:“真是困死了……大中午洗澡,大半夜還洗澡,什麼人啊這是……困死小爺了……”
唐塘才不管他們的抱怨,看到熱水就跟看到親舅舅似的,一下子就撲了過去。躺在木桶裡舒服得直哼哼,考慮到師父還在一邊,強忍住沒敢開口唱歌。
抬眼看了看師父,見他還在那邊研究另外一根針,一臉專注的模樣,唐塘看著看著便有些出神。
師父不管從正面看還是側面看都很養眼,只是他現在才發現,原來正面和側面會有這麼大的不同。師父鼻樑挺直,從側面看那一條凹凸曲折的中軸線很深刻,顯得輪廓更添幾分硬朗,可神奇的是整個人的氣質卻反而柔和了幾分。
或許是因為從這個角度看不到那雙幽深瞳孔中寒冽蜇人的視線?若那雙時而冷漠時而戾氣的眼中能透出溫柔來,那師父會是什麼樣子……?
唐塘不知道是熱水泡著淹沒胸膛的緣故還是自己想得太多,心口脹得慌,腦子有些混沌,伸出剛才捂住師父口鼻的那隻手,掌心似乎還滯留著那種溼潤柔軟的觸覺。
沒想到,師父這麼冷的人,唇竟然是軟的。唐塘在掌心摸了摸,咬著唇控制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可腦子還是跟脫韁的小黑一樣肆意狂奔。咬咬牙,突然側過臉將腦門磕到木桶壁上,來來回回地碾著額頭,企圖將混亂的心緒碾平。
☆、22偷窺失敗
流雲將兩根針都檢查過後,又皺眉思索了一會兒,這才將東西收了起來。一回頭髮現唐塘又靠著木桶睡著了。原本心裡還奇怪他怎麼一泡熱水澡就睡著,但想到他緊張了一晚,便輕嘆口氣將人撈起來用被子裹住。
正準備渡真氣,突然發覺他的臉燙的厲害,連忙拉出手腕把了把脈,只是脈搏跳動略微有些快,並沒其他異常。流雲皺了皺眉,一時想不出是怎麼回事,便推測可能是要傷寒了,連忙催動真氣將他身上的水漬弄乾,又把人放倒在床上拿被子蓋蓋好,這才出門去喊店小二換水。
被窩裡,唐塘緊閉的眼慢慢睜開,眯縫著偷偷朝門口看去,胸腔裡那顆脆弱的小心臟就跟得了神經病似的,完全失去了正常的節奏。等到水抬進來,流雲開始脫衣服,唐塘便眼巴巴的躲在他身後偷看,又是緊張又是興奮。
隨著衣服越脫越少,唐塘腦子裡充斥的全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