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著師父掌心的薄繭覆蓋上來的觸感,下意識將呼吸放輕,生怕將這一瞬間的寧靜美好給驚走。
師父手心的薄繭一定是常年使劍磨出來的,雖然是聞名天下的神醫,但是唐塘知道,師父也殺人,而且殺起來毫不含糊。
他很難想象師父以前的生活究竟是什麼樣子,直覺告訴他應該不會太開心,至少在他印象裡,從未見師父笑過,如此刻這般露出幾分溫柔的神色已經罕見到極致。
唐塘偷偷在手背上掐了一下,感覺挺痛的,這才相信不是在夢裡,不由鬆了口氣。
流雲看了眼一旁畫中的唐塘,漫聲道:“我看謝公子似乎也用不慣毛筆,那你們是如何寫字的?用他手中那樣的炭塊麼?”
沉默雖然被打破,可這種略顯隨意的輕聲慢語卻顯得四周更加寧靜。唐塘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師父在跟他說話,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很少用毛筆,都是用其他的代替,種類繁多,鉛筆圓珠筆水筆鋼筆……反正不會有人用那麼大的炭塊。二不拉幾的……”
流雲沒聽懂二不拉幾是什麼意思,但是想想謝蘭止不著四六的表現,再加上唐塘的語氣,也能猜出大概的意思。
他將墨錠放下,手收回:“可以了,你畫吧。”
唐塘點點頭抓起毛筆,突然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件事,頓時乍響驚天大雷,精神為之一震:剛才、師父他老人家、竟然、給、我、磨、墨、了!!!這是神一樣的待遇吧!有沒有人享受過啊?!
唐塘激動得恨不得無風而抖,頓時覺得手中的毛筆以及這桌上的一切都無敵可愛,忍不住伸出爪子去摸了摸硯臺,喃喃道:“這形狀、這色澤、這花紋,真漂亮啊!嘿嘿……”爪子收回,毛筆伸出去,蘸了蘸墨,趴在桌上認認真真地畫起來。
在這裡要做溜冰鞋自然不可能要求多高的技術含量,能在冰上滑起來已經很不容易了。不過雖然腦子裡的圖案挺簡單的,可真要付諸筆端還是有些難度,唐塘抓著毛筆抖抖索索,橫線豎線粗細不均,圓圈不是合不攏就是不夠圓,等大功告成時,已經累得滿頭滿臉的汗。
他看著歪歪扭扭但是已將意思表達得十分清楚的畫,頗為自豪,心裡暗哼:畫家了不起啊?我這種結合實際需求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