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回去麼?”懷王問。
落竹一愣,道:“我……我自然是回去的。我生在江南長在江南,京城我住不慣……”
他咬了咬下唇,也覺得自己失言。
可懷王卻捕捉到他話中一星半點的意思,知道他必定也曾想過,同自己回去。心中狂喜,面上卻不敢表露,只是目光愈發沉鬱:“劍開如今在逐雲城,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去江南的了,你還回去,做什麼呢?”
說到底,懷王對劍開是有怕的。落竹身邊的人來來往往,可從懷王認識他到如今,除了自己以外,劍開可謂最叫他上心的人。況且這個情敵無懈可擊,他連防備都無處下手。
“我回江南不是去找師哥,除了師哥,大家也都在那。”落竹瞥了一眼懷王的右臂,問,“疼麼?”
“疼。”
軍醫的手下意識一顫,帳中人無不緊張起來。懷王左手虛按,示意他們無妨,對落竹道:“我只想再疼一些,叫你消氣。”
“你別這樣,”落竹低頭,半晌方道,“我不氣了,我累了,老惦記著是如何生你的氣,勞心勞神,不若忘了的好。”
懷王心中一陣狂喜,渾身輕顫,連聲音都沒有底氣:“那落竹……你還願不願意,同我一起?”
落竹輕咳一聲,道:“你還是先解毒了再來惦記這些吧。”
帳中眾人聽到這裡,心裡都不免打了個突。大家都知道面前這個其貌不揚自成商人的叫做秦浮生,可為什麼懷王卻跟他叫落竹。好吧,即便他是落竹公子,可天下皆知,落竹公子已死,那這人究竟是……想來想去想不通,還沒法問。懷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