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侑道:“我不管,呃,再讓我看到他摸你一下,我。。。。。。。”
腰一軟,變了調:“你別。。。。。”
雲州道:“別說話,專心。”
鮮侑道:“你別以為,這樣就能算,我看到,他狗爪子,摸你哪兒,啊,你!”
一番汗出,癱軟了身,叫不出也說不出了。
完畢,雲州以布巾擦拭了手,又抱著他去就著水還未涼,將身上汗水洗掉,抱回去蓋上。
鮮侑氣早過了,見他這般主動溫柔示好,又有些心疼,招手道:“我看看你傷好了沒。”
雲州坐下,鮮侑扒開他頭髮細看,見到有些結痂,摸了摸,遺憾道:
“這要頭髮以後生不出怎麼辦。”
雲州道:“不會,打的不重。”
鮮侑道:“不是我要打你,我怕你弄死了我,哭的是你自己。”
雲州道:“是我不好。”
靜默了一會,他又出了聲:“我跟你去平郜。”
鮮侑心頭湧上酸意:“怎麼又要去。”
雲州道:“我去看著你,免得你趁我不在又瞎搗鼓,把自己弄得不像人樣。”
鮮侑道:“胡說,我何時不像人樣。”
雲州道:“亂髮脾氣,死皮賴臉的時候就跟個狗似的,氣的人想踢它一腳。”
鮮侑並不惱,反而埋到他腰上哧哧笑出來,雲州將他撈起來,在他耳後脖子各咬了一口,欣賞了那兩個牙印,笑道:“咬的真整齊,你是我的了,我再不會放你一個人走,你要發瘋也只對著我發就好,我真要給你氣死的時候,下腳也有分寸。”
元祐十二年冬,鮮侑隨相王倉促返京,雲州亦同行,時已是臘月底,近除夕,鮮侑回京,先入宮見雲曖,領慕郎回府,雲曖這回是淡淡的,見到他難得有些會心的笑意。
他正教慕郎寫字,先有宮人通報,他腳步聲響起,慕郎便應聲回頭,上來叫阿兄,鮮侑跪禮過,雲曖命坐,慕郎便拉著他手坐,雲曖端詳了他許久,道:“恕之瘦了。”
鮮侑道:“謝陛下掛懷,臣在外思念陛下,故而消瘦。”
雲曖笑了:“思念我嗎?”
鮮侑道:“自然。”
雲曖道:“我就當你是思念我好了。”
又問道:“那位鮮將軍,也準備入朝了?”
鮮侑道:“謹照陛下聖意。”
雲曖道:“我哪有什麼聖意,不過看相王,他既然入朝,相王該已有安排。”
慕郎道:“雲州他現在在阿兄府中嗎?”
鮮侑道:“他晚上過來,你想見他嗎?”
慕郎道:“想。”
雲曖道:“隨你阿兄去吧,快到除夕日了,回去過節。”
慕郎有些左右不定:“我回去了,陛下呢?陛下一個人在宮裡嗎?”
鮮侑不知僅這數月,他竟跟雲曖這般親近不捨,想起他那死去的父親,又十分嘆息感慨,慕郎不知他為何嘆息,而云曖聽這話很是快慰:“你不想回去,也可以在宮中陪我。”
雲曖命侍從將慕郎帶了下去,鮮侑道:“他好像很聽陛下的話。”
雲曖道:“是個聰明孩子,可惜早先給耽誤了。”
鮮侑道:“今冬歲寒,陛下著意聖體。”
雲曖握了他手,捧到唇上:“你果真還是回來了。”
鮮侑道:“我說了不會離開陛下。”
雲曖擁著他到懷中:“我真怕你離開。”
鮮侑安靜的笑:“陛下寬心。”
鮮侑出了雲曖寢殿,雪正紛紛揚揚而落。
他心裡空落落的,卻又十分寂靜。
彷彿看見宿命,而他閉目等待,再不掙扎,甚至有些微笑。
他腦中莫名浮出雲曖的一縷輕笑來,笑裡三分清高自持,三分鄙薄不屑,兩分孤獨傲岸,一分冷厲刻薄,最後一分寂寥蕭瑟,他想到,嘴裡不自禁叫道:“陛下。”
並無人應,只有雪花淅淅聲。
而幾片雪飛入脖頸化作水,冰涼了全身,一侍從匆匆從殿內追出來,提著一件長裘披到他肩上,鮮侑一摸,柔軟光滑的觸感,是極好的狐狸毛。
“陛下說雪大,鮮大人穿的單薄,怕給凍著,披著這件袍子,擋擋風寒。”
鮮侑直接去了相王府。
劉珏正於庭中雪地跪著,鮮侑到時,劉晗正從廳內走出,走到劉珏身旁,站定,許久,直到滿身冰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