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眼神一動,若有所思看他,卻沒等到他再說什麼,只得輕聲回了一句:“多謝。”
雲州一行有近百人,馬車行了半月到達平郜京城郊外,有人來迎。
那人一身暗紅繡金廣袖袍服,頂系黑玉長冠,正於馬上眺望,身後是軍士在列,車隊漸近,他身旁一人騎馬並立,身著青衫,是阮元。
雲州看過阮元,目光又移去他面上。
卻不想這麼快見到,兩年卻也不長,至少比當初在雋城一別三年要短的多,短的不是年月,只是有了一次,再有第二次,便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眼睛對上,鮮侑也微有驚訝,很快便散去,同阮元下馬,雲州亦下馬,阮元道:“劉小姐到了,先隨我等去使館暫歇,明日設宴招待使者。”
語氣沉穩鎮定,彷彿之前各不相識,鮮侑卻是微有些走神,不發一言,雲州道:
“大人前面領路吧。”
阮元一笑,各自上馬,車駕又起行,沿大道直駛入城。
他身影比起阮元遲遲在後,不時回頭去望。
阮元也回頭看一眼,覺得那位馬背上年輕的白衣將軍稍有些陌生,跟記憶中有些不符,不過確實是那人無疑,又看鮮侑神情戀戀,笑,道:“你想去便去吧,何苦來著。”
鮮侑有些嗔怪道:“你怎麼不早說來的是他。”
阮元道:“這你可冤枉我了,劉宣的來信上沒提他,是另一人,叫什麼嚴翰的,不知怎麼變成了這位,我也是剛知道,再說,誰知道你這麼放在心上。”
鮮侑喟然而嘆道:“你們一個個,可都好的很,都來算計我好了,我橫豎是無法。”
到了使館安頓下,已是入夜,鮮侑進門來時,雲州正從劉元處回所住屋,穿庭而過時已見到他背身立著,未更衣,仍穿著下午時那身暗紅,覺得有人進來,便轉身,雲州叫屋內下人退下,合上門,注視他道:“你這麼跑來,也不怕招人嫌疑,說你私通外使。”
鮮侑道:“我有什麼好怕的,我的罪過論起來不少,反正蝨子多了不癢。”
室中有些暗,他走去案前,持了小剪刀將燭山燭芯剪去一截,倚案坐了,道:
“你怎麼來了?”
雲州道:“我來送劉小姐。”
鮮侑笑:“不像你會幹的事,你是來找我的?”
雲州道:“對,你不來找我,我自然要來找你。”
他也在案前去坐下,卻都意外找不到話,最後鮮侑輕笑一聲,拉起他手放到腰上,摟上來親吻,雲州喘不過氣,被他這個動作弄得有些氣悶,鮮侑伸了手進衣內時,他再忍不住,壓低了聲道:“鮮侑,你放開手,我有正經話同你說。”
鮮侑口齒不清:“我也有正經話同你說,我日日想你。”
雲州抓住他不停亂摸的手,鮮侑見他當真有些生氣,止住道:“你說。”
雲州卻突然不知道從何說起,又放開他,鮮侑重又抱上來,解他衣服,他急的手忙腳亂,雲州只得自行解了,往榻上仰倒,又替他剝了衣服,撫摸一陣,鮮侑有些躍躍欲試,雲州卻心中有事,全無興致,又不忍他失望,只撫了他臉道:
“我不想動,你來吧,這次你來。”
鮮侑想弄他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不過他總不肯,被他壓在下頭也挺有滋有味,這念頭雖久遠,也就作罷,聽他竟然主動提起,高興的連連吻他眼睛,道:“我輕些。”
雲州道:“用些藥。”
鮮侑連忙爬下床去找藥,雲州道:“我衣服裡有。”
鮮侑去翻找他衣服,摸出一小盒潤手的脂膏,回來先拉他手瞧,見手上並無凍傷,疑惑道:“怎麼隨身帶這玩意兒。”
雲州道:“前一陣手上受了點傷。”
鮮侑關切道:“怎麼傷的?重不重?”
雲州道:“弄劍時割傷了一道,有些腫,已經好了。”
他抬手看,鮮侑笑著往他小腹摸了幾把,雲州原本怏怏,心事委靡,仍給他幾下弄的老老實實起了反應,鮮侑貼了身上來,交頸相抱,以下身同他抵在一處上下磨蹭。
鮮侑以手指挖了一些脂膏,抹到那處潤澤,手剛一動,便覺得他身體一顫,隨即細細的抖起來,鮮侑不住的吻他脊背,又用手去摸他前面,那物事已經可憐兮兮的軟作一團,鮮侑有道是一不做二不休,抱著他肩膀挺身便進。
內裡□,鮮侑給咬的發痛,在他耳邊低身哄道:“放鬆些。”
低身卻瞧見他眼角一片溼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