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累了便依在對方身上舒舒服服地睡去。
哄睡了兒子,越星河也略感有些疲憊,他揮了揮手,身邊伺候的侍從立即輕輕放下了厚重的垂簾,然後躡足退了出去。
便在此時,一襲緋色的身影慢慢地走了進來。
還未入睡的越星河聽到了那細微的腳步聲,生性警惕的他碧眼微微一睜,隨即問道,“是誰擅自進來?無視本座的命令嗎?!”
“屬下邵庭芝有要事奏稟,還望教主贖罪。”
緋色的身影筆挺地站在垂帷之外,絲毫不敢再有半點逾越之舉。
聽聞是自己的副教主前來,越星河只是冷冷一笑,他坐起身,親自掀開了垂帷,對那面容陰柔的男子問道,“庭芝你有何事?”
邵庭芝抬起頭來,一雙鳳眸狹長而陰鷙,而他眼角刻意塗上去的兩抹金色更為他增添了幾絲說不出的森冷。
“庭芝死罪。”
說完話,他輕輕撩開了自己緋色的下襬,緩緩跪了下來。
越星河微微挑了挑眉,俯身抬起了邵庭芝精緻的下巴,低聲問道,“副教主,你何罪之有?”
邵庭芝直視著越星河那雙深藏不露的碧眼,面容冷漠地答道,“屬下率眾營救教主多年不利,進而令人毒害陸逸雲,此舉不顧教主生死安危,所以,屬下當有死罪。”
墨衣教令十八毒害陸逸雲,造成自己與他玉石俱焚之舉,此事越星河早就從十八嘴裡得知了,不過他方才回來,還不知教中如今到底如何,而現在聽到邵庭芝請罪之言,他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罷了,你這麼做也是為了聖教。起來吧。”
越星河淡淡一笑,隨即也鬆開了掐住邵庭芝下巴的手,他轉頭看了眼睡著睡著便蹭到了自己身邊的阿傻,撫摸起了對方柔軟的髮絲,頭也不回地又說道,“這些年,辛苦你了。”
邵庭芝鳳眸中有一絲亮光閃過,他張了張唇,卻只是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