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河也自然知道對方心中顧慮。
他轉了轉碧眸,輕輕托起了霍青的手臂,一手緩緩撫摸起了對方腕上那道猙獰的傷疤,低聲問道,“這道傷疤當初一定很痛吧?”
痛,當然被痛,然而對霍青來說被自己所愛之人背叛的痛比這肉體的傷更痛!
他冷冷看了眼越星河,沉默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不勞越教主擔心,傷口癒合已久,已是不痛了。”
“呵呵呵……”越星河點了點頭,終於對他說道,“若你能助我脫困,那麼你的仇,我幫你報。傷害你的人,我幫你殺。”
“我不需要!”
不知為何霍青腦海裡突然閃現出了霍朗染血的場景,他心口頓時悶悶一痛,狠狠攥了攥自己早就無力的手指。
“那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給你的,我都給你。老實說,我現在左腿受了傷,行動有些不便,不能萬無一失的憑我一己之力脫離此處,我需要你幫我。難道你想一輩子都被關在這裡嗎?”越星河一臉坦誠,他相信,對方不管是什麼人,必定和自己一樣都不想被囚禁在此處才是。
“我不會一輩子都被關在這裡的。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的。”
霍青苦笑了一下,他從不知道霍朗會這麼恨自己,恨得非要折斷自己的羽翼,再將自己踩入泥中踐踏。
“明天會有人下這裡來,我想他們是想把你帶走。可我也想出去。你好好考慮下吧,如果我走不了,那麼你……也別想離開。”
越星河似是厭煩了與霍青之間的互相繞彎子,他的目光微微一沉,隨即便甩手站起身。
出門之前他踢開了許十三的穴道,自己則去了許十三和吳爺曾住的屋裡去翻找一些吃的和用的。
第 18 章
許十三從昏厥中醒來,身體又是一陣劇痛,看見霍青坐在床頭擔憂地看著自己,他不由咧嘴一笑,這就慢慢地爬了起來。
“沒事,被那混蛋摔了一下,大概骨頭斷了。”
“那你很幸運了。”
霍青也不知自己為何此時還有心情與許十三說笑,他只知道當年凡是遇到越星河的人,幾乎就沒有活口留下過,以至於越星河一度被傳得極為誇張,甚至有人說他是一隻虎精,碧眼金毛,血盆大口。不過今日自己見了,對方倒的確長得威風凜凜,但是隻有那雙碧眼與傳聞相似。
許十三咧了咧嘴,掙扎著也坐到了霍青的身邊,他看了眼對方赤裸瘦削的身體,臉上忍不住微微一紅,繼而低聲說道,“我們或許要死在這裡了。吳爺已經被他殺死了。他想逃,可他逃不掉,到時候一定會氣急敗壞拿我們開刀。”
霍青點了點頭,說實話,他非常佩服越星河在這種情況下居然能如此敏銳的察覺到利用自己逃脫是個好辦法。
不管怎樣,他的身份就是讓風華谷眾人束手縛腳的一個麻煩,雖然霍朗屢屢傷害自己,可霍青也知道對方那瘋狂的佔有慾到底有多強,他可以親手殺了自己,可絕不會允許自己死在別人手上。
如果越星河知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到時候拿這個做要挾,只怕陸逸雲也會相當為難。
若不答應,越星河必然玉石俱焚殺掉自己,那麼霍朗也必定會遷怒風華谷甚至派軍鎮剿;而若對方答應,那麼越星河這個大魔頭一旦逃離,死而不僵的墨衣教捲土重來,更是一場不可預知的災難,天下蒼生何辜!
“不要急,到時候再看。只要活著,一切都有希望。”霍青邊說話,邊握了握許十三的手,讓對方安下心來。
聽見霍青這麼說,許十三心頭也是一陣溫暖,終於他鼓起勇氣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你一點也不壞,真的,你比越星河那個壞蛋好太多了。”
霍青輕輕一笑,臉上一陣慘然。
無罪獲囚,此時叫他如何能解釋得清呢?自從兩年前霍朗篡改父皇遺詔登基之後,對方便視自己作眼中釘肉中刺,雖然表面上仍是不動聲色的作出副兄友弟恭的模樣,背地裡卻是處心積慮的想將自己除去。
可對方也知道自己聲名在外,素有賢王之名,只恐隨便找一個罪名無法服眾,為此對方竟不惜派人勾結外邦誣陷自己謀反,連夜在皇宮設宴誘捕自己,更將謀逆的的大罪坐實在了自己頭上。而隨後霍朗便將自己軟禁冷宮之中,用上各種法子折辱,最後更派人把自己押送到這傳說中的風華谷地底石牢。
只可惜那人卻不知,自己手握兵權,征戰南北為的是什麼?不過是為了守護對方這腳下江山!
霍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