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人好報。”
霍青看見許十三這誠惶誠恐的模樣頓時忍不住笑了幾聲,他拍了拍對方的肩,看了眼不遠處透進幾縷陽光的大門,在小廝的攙扶下慢慢遠去。
許十三的目光一直追隨者霍青挺拔消瘦的背影,他想起對方身上那些殘忍的舊傷,以及對方如今的遭遇,不由皺了皺眉。
十八也走了過來,只不過他的眼裡依舊是笑意融融,並無一絲許十三眼中的哀憐之色。
“他是個好人,可是卻沒有好報。真是諷刺。”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許十三似乎是不願相信霍青這一生都會受盡苦難,當即便執著的搖起了頭。
十八斜睨了許十三一眼,嘴角微揚,一抹笑裡便是一絲豔色。
“但願如此吧。”
替越星河上好了藥,陸逸雲亦是累得額上浸出了絲絲汗液。
雖然越星河已然昏睡了過去,可是在上藥過程中,對方還是眉頭緊皺著無意識地呻吟了幾聲。
也是,這樣的慘重的外傷換了誰都會痛得受不了,即便是越星河這樣的人物也不例外。
陸逸雲洗了洗手,這才起身將一床薄被輕輕搭到了越星河的背上,看著對方仍舊昏睡不醒,陸逸雲這才悄悄地俯身下去吻了吻越星河緊蹙的眉峰。他輕輕地撫摸著越星河的眉心,真想替對方撫平一身的傷痛。
在床邊坐著守候了片刻,發現越星河似乎有微微動作之後,陸逸雲趕緊站了起來。
他理了理自己那身沾染到越星河身上的鮮血的赤墨二色的衣衫,乾脆換了下來,從櫃子裡拿出了一身金邊黑底銀繡的袍子穿上。
看見重傷的越星河,陸逸雲亦沒有忘記替對方追問一個公道。
他換好衣服之後,這便輕手輕腳的退出了自己的臥房,然後將厚重的房門牢牢鎖上這才離開。
許十三吃飽喝足之後,十八便讓他在屋裡好好待著,不要亂跑。
抱著裝有阿傻骸骨的木盒子,許十三自然是不敢到處亂跑的,只不過在屋裡枯坐著也頗為無趣,他乾脆就脫了鞋到床上躺了起來。
這逍遙宮的床鋪睡起來就是要比地底石牢的床鋪要柔軟舒服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