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誠懇的點點頭,隨即便走到了鐵門前,當他開啟小窗時,已看到了越星河抱著那貓兒躺在了門前。
從這個角度望去,他只能看到越星河抱著貓兒的雙手,那雙手滿是乾涸的鮮血和傷口,有的地方甚至連白骨都能看見,看來對方昨天為了驚動他們真是吃了不少苦。
“喂,水在這裡,拿去喝吧。”許十三換了蹲下的姿勢,剛好讓自己的背全然隱住自己的雙手。
他邊說話邊從懷中偷偷摸出兩個肉饃,放在碗底一起送了進去。
他想自己這可算仁至義盡了。
越星河看了眼碗底那兩個被藏著送進來的饃饃,一手機械地撫摸著懷裡已經僵硬的阿傻,一手費力地抽出那兩個饃饃,往窗外扔了出去。
還好許十三恰好蹲在小視窗,擋住了被扔出來的饃饃,要不然被張鐵看到了,自己可是罪上加罪,死定了。
他趕緊拾起兩個饃饃藏在了懷裡,低聲暗罵道,“你做什麼?!狗咬呂洞賓嗎?!”
一聲嘶啞而冷漠的笑容從鐵門後傳了過來,越星河一言不發,接著又拿起那一碗清水朝窗外潑了出去。
這時候,張鐵終於發現了異象了,他快步走了進來,看到地上的一灘水,當即開啟了鐵門上部的小窗。
從上部的小窗望進去,他正好可以看到越星河抱著貓兒癱坐在地上的樣子,對方憔悴而虛弱,右腿處不知為何一大片血跡,忽然,越星河也抬起了頭,一雙碧眼冷冷地瞪視住了他。
“越星河,你搞什麼鬼?難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終是想通了準備自絕嗎?”
張鐵冷嘲熱諷地譏誚了對方一聲,眼裡盡是不懷好意的目光。
越星河眼波微微一轉,隨即便懶洋洋地望向了懷中的阿傻,他兀自呢喃道,“不要吵,不要吵醒我的阿傻。”
說著話,他舉起阿傻到了自己的唇邊輕輕親了親對方的腦袋,又笑道,“阿傻,我的乖孩子,爹爹最愛你了。”
張鐵發現越星河手中抱的那隻貓兒身體僵硬,想必已然死了。
只是他絕不會信越星河會因為一個畜牲的死而發瘋,對方必然是裝的!
許十三也沒想到阿傻會死,想起那隻被自己抱過摟過的貓兒,他的心中也是一陣痠痛。
“他這個樣子,要不要報告上面的人?”
許十三看到越星河一身是傷,而且對方又開始不吃不喝,只怕是耽誤不得了。
豈料張鐵擺了擺手,徑自把上下的鐵窗都關了起來。
“谷主有令七日內不許給他吃的,喝的我們給了,他喝不喝是自己的事。不管發生什麼,等明日過了,再將他提出來,屆時是需要治療還是按原計劃用刑也好,都無需你我操心。”
好不容易七天熬過去了,掌管著刑堂的餘九信親自率了幾名金龍衛下來,不過這次許十三發現,這些金龍衛面生得很,看樣子和之前那批已經換了人。
“開門,把越星河帶出來。”
餘九信站在甲監大廳之中,獨目之中滿是陰鷙之色。
他冷冷地盯著甲監一的鐵門被開啟,然後滿意地看到越星河被拖了出來。
連日的飢渴,以及身上的各種傷痛已經讓越星河無法再站立,他死死地抱著懷裡的阿傻,被金龍衛挾住雙臂押到了餘九信的面前。
餘九信打量了一下滿身是傷的越星河,走到對方面前,問道,“越星河,我看你傷得不輕啊,對你用刑一事,谷主交待過,如果你不宜立即接受用刑,可以先予以治療,待你休養好了再補上前刑。不過我向來知道你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你覺得你是先要治療呢,還是先要用刑?”
第 25 章
越星河抬頭看了看餘九信,慢吞吞地說道,“你既早有打算,何必問我。”
連日的缺水已經讓越星河的聲音異常乾啞,他的唇上也佈滿了皸裂的痕跡,甚至連那雙往日總是精神奕奕的碧眼也顯得黯淡了許多。
餘九信冷笑一聲,目示了左右的金龍衛一眼,對他們吩咐道,“既然他還有力氣回話,說明他還抗得住。將他脫光衣物,綁上刑架準備用刑吧!”
金龍衛得了命令,立即取來幾根一指長的鐵針,他們將越星河按在地上,然後將鐵針扎入了對方的穴位之中。
雖然之前陸逸雲有制住了越星河的穴位,可他們畢竟還是怕這個武功非凡的大魔頭衝開禁制,所以這才特意又補上了一層禁制。
越星河平靜地躺在地上,雙手仍是抱住阿傻不放,許十三看到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