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方施加了諸多酷刑,導致對方四肢殘疾,他自己更是不顧蕭海天意願將他強暴多次。然而在他最後放棄了對越星河的殘念,更被蕭海天這個堅毅倔強的漢子觸動之後,準備好好對待對方,補過以往之時,他卻被那人無情出賣。
憑他的身手,要一個人逃走不是不可以,可是墨衣教已毀,他又有何處再去呢?
看著神色糾結的蕭海天,當時邵庭芝的心中竟多了絲安慰,或許對方並非對自己全然無情吧,那也就夠了。
落到風華谷手中之後,邵庭芝不是沒想過自己會遭遇什麼,可他只是沒想到原來報應比自己想得還要殘忍。
“是你啊……”邵庭芝掙扎著看了眼焦急朝自己走來的蕭海天,輕輕一笑。
對方痛恨自己侮辱他,傷害他,那麼現在讓他看到自己這麼悽慘的一幕,想必也是上天安排吧。
“欠你的,我還了。以後別再恨我,好不好?”
不僅是身上的傷口,就連心臟也跟著痛了起來,邵庭芝平靜地看著神色愈發難看的蕭海天,總還是覺得對方狂傲不屑的模樣更為帥氣。
蕭海天重重地喘著氣,他已不知自己該說什麼。
突然他拿起自己的手杖瘋狂地撲打向了那些髒手仍停留在邵庭芝身上的軍士。
“滾開!滾開!士可殺,不可辱,你們這幫畜牲!”
“豈有此理,你們風華谷谷主已強行要去了越星河,現在你又在我這裡撒野,還真是不把我天子軍放在眼裡啊!來人,給我拿下這個瘋子!”李參將因為越星河被陸逸雲搶走一事已是深為不滿,眼見這個風華谷的男人又想幹預自己怎麼對付邵庭芝,當即大怒起來。
李飛沒想到事情會發展至此地步,他趕緊上前叫隨從拖住了手腳不便的蕭海天,自己則在李參將面前諾諾道歉。
“叔父,還請息怒!他之前受墨衣教奸人所擄,受了頗多辱虐,所以見到這場景難免激動,我馬上就帶他走!”
“啊!!啊!!!”
被從人抱住的蕭海天依舊怒吼個不停,他的目光卻一直死死地落在邵庭芝身上,似乎想要將對方看個明白,更想將自己的心從此看個明白。
為什麼他聽到邵庭芝的道歉之後會痛苦萬分,把自己害到這個地步的人難道不是他嗎?!
“冷靜一下,蕭兄弟!”
李飛無法,只好出手點了蕭海天的睡穴。他懊惱地瞪了眼癱軟在地上的邵庭芝,對方已經又被野獸般計程車兵壓在了身下,鬢髮散開之後,那張俊美精緻的容顏果真是懾人心魄一般美豔動人。也難怪,連男人都會為他如此瘋狂了。
風華谷中的其他人大多會專門紮起營帳過夜,而陸逸雲卻拒絕離開他的馬車。
雖然他並未說為什麼,可談天音卻知道,越星河的傷讓他實在不宜再多做搬動。
“谷主,晚飯。”
一名紫衣衛親自將兩份飯菜送到了馬車裡,坐在馬車地毯上閉目養神的陸逸雲微微睜了睜眼,這就看到了兩份天差地別的飯菜。
“怎麼回事?”
食盤上擺著兩隻大碗,一隻碗裡只放了一個饅頭,幾塊風蘿蔔,而另一隻碗裡則是精緻的白米飯,以及香氣四溢的葷素食材。
“噢,是這樣的,咱們帶的食物差不多快吃完了,右護法吩咐廚下節約一些。還望谷主擔待。”
的確,就算是那碗添了肉菜的白米飯比起風華谷裡的日常飲食來說還是差太遠了,紫衣衛以為陸逸雲介意的是這個,只好作出解釋。
豈料陸逸雲皺了皺眉,指了那個只放著饅頭的碗說道,“我是說這個碗怎麼回事。”
“回稟谷主,那是給越星河吃的。所有墨衣教的俘虜都是一樣的飯菜,這是右護法交待下去的。他並沒說越星河要特殊一些……”
沉默了片刻,陸逸雲微微點了點頭,隨即便屏退了紫衣衛。
他明白談天音的用意,也知道對方此刻替自己承擔著的壓力。
拿起碗裡的饅頭,陸逸雲就著蘿蔔乾很快便嚥下了肚腹,隨後他便小心翼翼地端起了那碗噴香的飯菜躬身來到了昏睡的越星河身邊。
“起來了,該吃晚飯了。”陸逸雲低聲在越星河的耳邊喚道。
越星河好一會兒才掙扎著睜開了眼,他無力地看了眼陸逸雲,雙肩受了重創還完全無法抬起雙臂的他根本什麼都做不到。
陸逸雲自然知曉這一點,他小心地把人扶起來,這就拿了口飯菜送到了越星河的嘴邊。
似乎是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