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義父,你突然這麼回來是什麼意思?”不等陸逸雲回答,正被談天音等人逼著解釋諸多疑點的嚴墨也走了過來。
陸逸雲看了嚴墨一眼,他這段日子已或多或少知道了風華谷在自己離開後的墮落。
只是他沒想到嚴墨居然會做出那麼大逆不道之事來,換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把風華谷捲入謀反這個風暴眼。
“風華谷有難,我陸逸雲豈能獨生?待風波平息,風華谷的危難解除之後,我願一死以作交待。不過現在……還請大家相信我。”
陸逸雲的慷慨呈詞讓風華谷群情為之激動,嚴墨的倉促上位並未能讓眾人徹底信服,而對方之後的所作所為更是讓大家大失所望。
人們漸漸開始懷念起了穩重寬厚的陸逸雲,懷念起了在他統治下安詳寧靜且受人尊重的風華谷。
得知陸逸雲迴歸,霍朗很快就派了特使前來將向來忠君的陸逸雲御封為國師,並令他繼續執掌風華谷,更由皇帝金口玉言下令洗清了陸逸雲的冤屈,只說他當時是為大局著想云云。
一時間,曾將陸逸雲視作仇人,更對他侮辱逼迫乃至拷打過他的諸多武林人士都紛紛後悔不已,更有甚者因為愧疚難當而自盡謝罪。
陸逸雲本不想因為自己的迴歸又攪得江湖紛亂,可他也明白皇帝需要一個身世清白的人做國師,做棋子,而自己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沒有底線的寬容與忍讓只會適得其反,陸逸雲收拾起了喪子的悲痛之情,冷靜地重回了谷主之位,而對於嚴墨,他卻仍是保留了一份私情。
原本霍朗密令陸逸雲殺了對方,可他卻只是將嚴墨暫時收押到了地底石牢,待以後尋得機會後再將其放走。
第98章
霍風的退敗;讓支援過他的風華谷換了主人;而同樣支援過霍風,甚至還為之謀害過不少天子軍將領的墨衣教則成了必須被剿滅的物件。
事態的變化;比越星河想象得要快了許多。
原本想趁機擊破風華谷,可想在反倒讓自己落到了四面楚歌的地步;越星河唯有苦笑。
“如今不管是朝廷也好,江湖中人也罷;都想消滅咱們。呵,敖鷹;藏影堂還剩下多少死士了?”
面色沉重的敖鷹看了眼神色焦灼的越星河,半晌才說道,“回稟教主;藏影堂一等死士還餘六個;二等死士還餘二十個,而三等死士已是死亡殆盡。”
“這可比風華谷當初武字堂的損失大多了……”
墨衣教沒有風華谷那麼大的規模,藏影堂已是他們的精銳所在,如此損失對越星河來說亦是難以承受。
他搖了搖頭,內心裡難免有些悔恨自己竟會在關鍵時刻下錯一步棋,把墨衣教捲入瞭如此不堪的境地。雖說若他本人執掌墨衣教的話,必定不會與霍風合作,但是這一切也是邵庭芝為了救自己保全實力的權宜之策,又叫他如何再去責怪對方?
沉默了片刻,越星河慢慢起身說道,“墨衣教自我父一代起,也算威懾天下,俗話說盛極必衰,我自問不是做教主的料,唯憑一腔熱血終是難成大業,反倒害了自己,亦害了大家。事到如今,只恐是回天乏術,我這個做教主的有負大家!在朝廷和風華谷聯手進攻之前,你們走吧。”
“屬下絕不會拋下教主不管!屬下生是墨衣教之人,死是墨衣教之鬼!”
敖鷹聞言大驚,立即跪了下去。
坐在一旁的邵庭芝一直靜靜地聽著越星河的安排,直到此時,他也才起了身,低緩說道,“教主,此事乃庭芝考慮不周所致……若非屬下當初勾連霍風,也不會有今日之禍。”
越星河淡淡看了眼這位極為貌美的副教主,笑著擺了擺手,他被囚風華谷十多年,心性已是變了許多,也看穿了許多。
“別這麼說,你也是為了救我,為了保全墨衣教,或許這只是劫數難逃罷了。”
越星河輕嘆了一聲,碧眼裡到底還是有些不甘與憤懣。
他原以為自己從風華谷脫身之後,便可一洗當年之辱,重振墨衣教,可誰會想到他與陸逸雲之間那難以理清的愛恨糾纏最後仍是成了禍患。
早知如此,他或許一開始就該毫不留情地讓陸逸雲死在刑臺之上,只是……
心中微微一沉,越星河眉間也微微皺了起來,他摸了摸這些日子來微微隆起的腹部,神色漸變悽迷。
酷刑的折磨最終讓霍青昏死了過去。
當他醒來之時,身下柔軟的感觸,以及周圍精緻的佈置讓他驚詫無比,按理